“诸位想想,今日我等陶邑百姓被如此欺辱,而城内秦军还有多少,城外齐军攻击猛烈,这正是我等机会。”那名士子大喊道。
四周的人越发沉寂,良久,一个年级稍微大些的老伯站了出来,哭喊道:“我老汉家中三个儿子已经被秦军拉去做苦役,现在已经战死,老汉的老妻也伤悲而死,此次算我一个,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众人见老伯站了出来,面面相觑,一个个人站了出来。
城外,齐军攻势猛烈,秦军已经退守瓮城之中了。
“殿下,此次攻打陶邑,为何要投放如此之多的绢布,陶邑城中百姓不一定起事啊!”一名齐军将领不解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此为攻心之计,若是陶邑百姓起事,那是最好,若果没有,那也无妨,魏冉和秦军必然要对城中暴动产生警惕,守城的兵力就会分解,如此之来,陶邑城破指日可待。”
“殿下高谋,末将佩服。”那齐军将领抱拳赞叹道。
田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喊道:“传令。若是第一个攻入城中,赏五百金,擒魏冉者,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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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城内百姓疑有暴动。”一名秦军道。
魏冉并未答话,看着正在猛攻的齐军,心中莫名的悲哀,喊道:“此天亡我,魏冉不服。”
“君侯,瓮城已破,快退。”
魏冉虎眼一睁,怒道:“我魏冉一生从未认过失败。”
话音一落,魏冉摸着城墙的斑斓,终于下定了决心,纵力一跃。
“君侯,君侯,君侯殉城了。”
“姐姐,小冉陪你来了,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在郢都牵马。”
魏冉闭上了眼睛,一丝泪花从他的眼睛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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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魏冉跳城自杀了。”齐军报道。
“好,好。”田建连道,停顿了一下,再道:“收起魏冉尸骸,不容损坏,进军陶邑。”
南门外,此时齐军正在与着秦军缠斗。
“魏冉已死,陶邑已下。”
“魏冉已死,陶邑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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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个时辰的苦斗,齐军终于完全占领了陶邑。
陶邑城中,前魏冉府中。
“此次攻下陶邑,殿下应当首功。”田单赞道、
田建温雅一笑,道:“王叔谬赞了,此次陶邑城破,若无王叔在南门牵制秦军主力,陶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攻下。”
田单点点头,似乎对田建此言表示默认,再道:“殿下以为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此事应当王叔操心,本宫年不及弱冠,纵有小计,也难登大雅之堂,此国事之劳,还望王叔不吝指教。”田建道。
“臣以为如今分三事,一者安民,陶邑城中经数天兵事,城内商贾、百姓怨言载道,我等应恢复民力。二者事兵,我等攻下陶邑,秦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应尽早恢复城墙,等等。三者,在于伏兵。”田单缓缓说道。
“伏兵?敢问王叔如何做之。”田建疑惑道。
田单爽朗一笑,道:“殿下,臣之意,于山川险地多修营寨,秦魏两国即使前来,也会被营寨阻拦,给我齐国争取时间。”
田建点点头道:“王叔老成谋国,善于兵事,本宫佩服,这就修书一封,禀告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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