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冷哼一声,向着左边微微拱拱手,继而说道:“我田氏代齐所谓顺民心之举,齐国上下百姓无一不认同。成汤代夏,周氏代商,全是顺应民心之举,敢问公子,我田氏何错之有?”
“这?”殊唔一时口拙,说不出话,在一旁急着满头大汗。
田建起身,走进了殊唔的旁边,踱了几步,说道:“当年先祖齐宣王问孟子说道:当年有汤放桀,武王伐商这件事吗?
孟老夫子对着先祖笑了笑道:这是历史记载的,应当不会错。”
说到这里田建冷笑一声,对四周大喊道:“诸位可知,解下来先祖对孟老夫子说了什么?”
四周默不作声,那些知道的这件故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回答,那些不知道的人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太子建说这件事是干什么。
四周的乐官也停止了弹奏,楚国舞女也停止了婀娜的舞姿,世界这一时刻停滞了起来。
众人呼吸的沉重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那我就告诉大家,先祖问孟老夫子:臣子杀自己的君主可以吗?”田建道。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问这句话还真是大胆,他们略微一想就想到了这次殊唔刁难太子建的事情,不就是田氏代齐的合法性吗?
“臣子可以杀自己的君王吗?”这句话任谁回答都不好回答,就是不知道当年孟老夫子如何回答这个刁难问题。
要知道儒家向来鼓吹尊古复礼,这里的古就是学上古先王,虞舜禹,还有汤,以及周文王,周武王,复礼就是指的是周公旦制定的礼法。儒家的核心思想就是注重上下的尊卑关系,想要强化各个阶层的分离。
要是孟子说可,那么不仅别人看不起他,就连儒家的人也看不起孟子,要说不可以,那么商汤代夏,武王伐纣,你该怎么讲,这是从根本瓦解儒家啊!
“这个回答本宫告诉你们。”田建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透露着不怀好意。
殊唔和谬生心里突然一惊。
“孟老夫子说: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这句话就是说那些违背仁义的人,就是残贼之人,即使位于王位,那他也是一个贼子,武王伐纣杀的纣王仅仅是一个贼子,怎么能说武王弑君呢?
想我田氏当年,田僖子不满齐景公乱收民税,滥用民力。向百姓借粮,用大斗借出,小斗收回。此乃仁义施与百姓,本宫尚未听闻有仁义者被乱纪者怪罪。”田建缓缓说道,脸色充满了对当时田僖子的敬仰之情。
其实他心中对于孟子这套说法真的不敢苟同,虽说缓解了尴尬,但是也让列国君主认清了儒家的面目,如此虽然巧辩,但失去了内心的正义。
观看历史,历代以来的王朝末期如果君王乱政,那也只是苦一时,要是再过十几年,将他熬死,世界就清净了,在等待一个明君就好。比如汉朝末期,人口达到极盛,大约有六千万,但是三国时期的时候人口有一千万都不好说。
可是,这又是一个矛盾,到底是起义好,还是起义不好?
殊唔,谬生有遭雷击,身体瘫软了下来,索幸有哪些相好的贵族相扶,才不至于失礼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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