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蒋佳月也听说过,这样的船只,多是和岸上的楼子一个去处,不过是更加新鲜罢了。
她还曾暗地里揣测过,是不是陆长风也会在上头。
谁让他每每靠岸,总不见了人影,隔日一早,却又出现在船上呢。
这般想着,她便盯着花船去看,想要分辨那从销金的纱帐上透出的人影,其中是不是有陆长风。
曲声儿随着风儿飘飘荡荡,隐约能听出是一些淫词艳曲,好听倒是好听,却实在羞人。
盯了会子,蒋佳月脸上发烫,只听见那曲儿已变了调,从咿咿呀呀变成了哼哼唧唧,间或还有男子的大笑传来。
她转身欲走。
却见方才那人仍立于甲板之上,隔着江水,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
此时被她发现,也不难堪,反而笑着一拱手,行了个书生之礼,颇有士林之风。
蒋佳月弯腰,亦回之一礼,便回了舱室。
“王兄,看什么呢?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待蒋佳月进去后,书生所在的花船之上又走出一人来,勾肩搭背地顺着他的目光看。
“咦?”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被称作“王兄”的书生便顺势问道。
那人就道:“这瞧着好似是江陵陆家的船,是也不是?”
“陆家?”
“就是那个京城国公府的陆家,他家祖籍乃是江陵,因而多称作‘江陵陆家’。说起来,你们王家本支,以往倒还更胜一筹。”
书生点点头,“原是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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