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顺了她目光去瞧,那鞋哪里还有个样子,脏兮兮的不说,有一处都已经破了。
脸色不由又阴沉了两分。
被他这般看着,蒋佳月有些不好意思,把一双金莲往里头缩了缩,小手抓了他胳膊,又急又软地辩道:“真的疼的厉害,不骗……呀!”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陆长风打横抱起,一时天旋地转,猛一下就撞在他坚硬火热的胸膛里。
蒋佳月惊呼一声,却难得没有推拒,两手紧紧抓了他衣裳,小鸟儿似的把头埋在陆长风怀里。
这下,应该不生气了吧?
听到陆长风说“走”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就是一跳。
如何能不怕的。
一个妾室,无端被人掳走这么些天,又从京城辗转流落到建陵,最后被人从一艘花舫里找出来,不被拉去沉塘已是仁慈,是断无名声可言的了。
又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传到爹娘耳中,丢一家人的脸不说,万一爹爹又被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那可真真是天大的不孝了。
且娘亲那个性情,单单便是做妾一样,就能叫她万念俱灰了吧?
可不管如何,再次见到陆长风的一瞬,蒋佳月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
她偷偷扬了扬唇角,轻轻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回家。
不过前路多难,他每每总能护在自己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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