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年底至149年初的冬天,统伐区从赣地转移了386万民众。
根据该地区多种消费品(食用盐)下降的情况来判定,该地区的人口几乎下降到了原先的百分之15!
各个城邦内,日常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人流。此时宛如与大年初一早上街上家家关门百业萧条的场面。
大量平民窟整片整片人去楼空。夜晚之间风吹过,窗口呼呼如鬼哭,破门啪嗒啪嗒,跟着合奏。
1月初,随着空中洛奇亚编队洒下来的真空包装的糖块砸落,在这些地区连劲块都吃不到的人们了解到了统伐区的天是蓝蓝的天,他们终于是不堪忍受那些自诩高端的城邦上流的压榨。
顺口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开始赣中广为传播。
开始了堪比“大槐树长迁”的大转移,整乡整宗的走,连畜人都带走不剩下。
这样的人员流逝,该地城邦上层一开始都没觉得有什么,认为:不就是穷鬼走了吗?
当这些“过去一点都不重要的人”,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后,
本土的人上人们,隐隐的就感觉“资源流失”的危机感。
他们开始设卡!试图用链子进行栓人,最好是,一家家都用绳子绑起来,防止逃跑。
这就如同近古时代搂着各种“媛”的上流,当基层的小年轻们日子拮据,家居困难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新婴断崖式下降,工厂招不到工人,就开始急了。
当然焦急的他们不会放下身段,开始反思自己并进行挽留,而是继续保持强硬。在舆论中,用老板式的语气叫嚣威胁着,要征不婚税。要卡晋升通道,进行职、高分流,确保用工荒基本盘。
但殊不知,他们已经没有牌了,还妄图享受过去“有牌”时的待遇,采取过激的行为那是作!
赣河下游的城邦上层,过去对统伐区有打通建邺商业渠道的作用。
可这张牌已经被他们作光了。现在他们自绝出路,已经毫无价值。谁会惯着他们?
现在又想强行栓住,从未平等看过的,现在已心生怨气的人。栓多紧,就会遭遇多大的反抗。
1月23日,鄱阳城。上层地主们盘踞的高楼区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造成了剧烈的伤亡后,城邦原本外派出去的监管治安力量,就从看管贫民的方面抽回来进行安保了。
至于足足三百公斤的爆炸物,是怎么在三个小时内,安装在城主府监察的空白区,最后统一引爆的?!这背后肯定是有组织力,且有强大执行力的。
而执行这帮工作的人,都是具有简单而朴素的信仰,想要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从“恐怖统治下”解救出来。当然,事情做成了后,他们将更名改姓回归普通的生活。而他们的名字将存在档案中,五十年内不会解密。
地下活动,不会在统伐区内有过高的权限,甚至所在的组织都是暂时存在的(没有编制)。
牛逼特工能呼风唤雨?在外可能是这样
但是在内,治安,立法,民政都不认可你以及曾经身后的组织,犯任何小事都会被老老实实蹲号子。就算宣称有什么,都是查无此人!
卫铿:像灯塔那样,去养一个常态性的渗透、破坏情报部门组织是大忌!
这样常态性的特务组织一开始,可能会效忠于内部。但是时间一长,必然是为了存在而存在,为了不被闲置而不择手段,结果是反噬。
而“情报组织”的临时性,也并不会降低地下工作的战斗力。
当反动者的气焰嚣张,严重危害世人,多行不义,狂妄无边时。处于压迫下,愤不平者,必效法刺客列传,铸“锄暴”暗刃。
这柄刀锋,每次都是临时铸造,为义而来,功成必然身退!
统伐区也是这样安排的,在赣中负责情报行动的只是一个科长级干部,他麾下团队成立的目的仅为:在此次大迁徙中安全的转移民众。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团队就会解散,所有人都被组织安排普通生活,再也不会出现。
至于功绩,则会被档案铭记,核心联络人会在档案室中静静看管文书。当下一次任务出来时,会将行动经验传给新的联络人。
在这个世代,‘暗刃’总会有再度铸造的机会的。因为天下仍有不平事。
对于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这事,统伐区基本上尽到了最大的决心。
2月27号,随着最后一批民众撤离,营地打包,一排排装甲部队护送队伍朝着南线转移,空中洛奇亚也保持了编队全程护航。
至于本土城邦贵族站在自己城邦瞭望台上,通过机械兽的视角,木楞楞的看着河道上的运输舰,和陆地上的坦克编队向南行进。
这时建邺城已超前宣布“已经将统伐军逼回南方”的胜利喜讯。
这些本土城邦贵族们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仍要捏着鼻子认下这个苦果。因为他们现在连做出“否定”的筹码都没有了。
在赣中防线,这道壮丽的钢筋混凝土城墙上。落日的余辉把城墙上被植物挤开的大量裂纹照的一清二楚。
宋恒站在烽火台上,而在他身后是一只昂头高度可达七米,六个翅膀翼展可达二十米的机械飞龙。此时这头龙的翅膀张开,为主人挡住了初春的冷风。
宋恒看着远去的运输船烟柱,低声说道:“三个月运走三四十万人。”在中断了足足十二秒后,他才再接道:“了不起。”
一个星期前,宋恒再一次在统伐军内看到了卫铿个体。
这个曾经在建邺城内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卫铿,现在依然在自顾自的在忙自己的事情。不过很明显的是,大部分卫铿这次在统伐军内负责管理中枢的任务。而与其相处的其他人没有害怕,敬畏这种对待上级的姿态,可对命令都是严格服从(其实这不是服从,而是对纪律的执行)。
让宋恒思维非常堵塞的是,这次撤退行动中,好像没有人对卫铿进行统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哪里错了!”宋恒望着离开的统伐军,那目光中是“还没有探求到问题答案”的不舍。
这场统伐区和建邺的力量对峙对建邺来来说是“十分激烈”的。
这是这五十年来建邺的最大一次兵团外调,大量的训练师和机械兽后勤,已经将建邺考验到了极限。
但对统伐区来说,成熟的交通管理体系完美的经受了这一次考验。
人员物资,在统筹学的规划下,几点到几点向北输送某些货物,几点到几点将人向南运。就一条道,运输的效率是最大化,
例如:人向南运过程中消耗的物资,先期就进行了统计汇报。所以物资向北运时,先期就会卸货在沿途据点。就不会出现货物先送到北段,然后跟着人南下的情况。
而上述这种管理能力,建邺差的太多了。
这不仅仅是人才数量上的差距,更是制度上的差距。
建邺派来的领导者要对一个个特立独行的训练师进行管理,在没有组织纪律的情况下,需要的是“个人声望”。
这次撤离后,卫铿对建邺城的这次行动也做了一篇分析论文,通过他们的后勤管理能力,推断出了建邺在长江上游投送战力的极限。
这个极限差不多就是两百个史诗级机械兽的集团战力。
而这片论文被用来假定:与建邺之间发生冲突,需要在该区域预备多大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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