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暖和傅承彦一直在山下等到时家人都走了,两人才徒步上山。
时暖身子原本就越来越虚弱了,才走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傅承彦所幸直接将时暖打横抱起。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山上,时暖要让傅承彦放她下去。
时云生的墓地其实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时云生当初自己挑的。时暖走过去,蹲在一旁,手伸到照片上,见到时云生脸上带着笑,时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爷爷,小暖好想您!”
“您是不是也在想小暖?”
傅承彦站在一旁,看着时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走过去蹲下来,“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五的。”
时暖扯了扯嘴角,看向傅承彦,“阿彦,环城你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保住环城,环城是爷爷的命,一定不要让环城就这样败落下去。”
“好!”
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一棵树下,她双眼直视着时暖的方向,双手却死死的抓住树干,眼神里带着怨毒的光。
时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时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
时暖第二天依约去了时家,时家人几乎全员到齐了,之前那些沾不上边的亲戚也几乎都来了。
大家见到时暖过来,面露不善,“你来干什么?”
“苏小姐是我请来的!”杨管家及时出面,挡在了时暖的面前,“因为苏小姐当初生活在时家,老爷子待苏小姐就像亲孙女一样,所以今天这份遗嘱里自然也有苏小姐了。”
“这不可能!”蒋玉打断杨管家的话,“她是苏家人,不是我们时家人,她没有资格继承老爷子的遗产。来人啊,把这个外人给我请出去!”
“慢着!”
突然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了蒋玉的话,那人从大门口走过来,手里拿着公文包,带着一副老式的眼镜,“大家好,我是时云生时老先生的律师。时老先生生前委托我立下了这份遗嘱,说是在他去世以后,就按照这份遗嘱上所写来完成分配!”
“鄙姓张,张权!”
“原来是张律师,快请坐!”时靖正拉过蒋玉,急忙请张律师坐下,“张律师,那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宣布我父亲的遗嘱?”
“人到齐了吗?到齐了就可以宣布了。”张律师扫了一眼四周,“这遗嘱上一共有五个人,时靖正和蒋玉夫妇,还有您们的女儿时薇,然后还有老先生认的孙女苏暖以及老先生的干儿子时遇。”
“这不可能。时暖和时遇根本就不是我们时家的人,凭什么遗嘱里面还有他们的名字?更何况这时遇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如今人不齐,怎么宣布遗嘱?”
蒋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律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爸怎么可能把时家的财产分给外人!”
“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张某人的信用?还是怀疑我张某人的职业操守?”
“不,张律师您误会了,拙荆没有那个意思!”时靖正说着狠狠瞪了蒋玉一眼,“你给我闭嘴!”
“那个,如今我女儿下落不明,还有我那个常年不归家的弟弟也不再,那这份遗嘱是不是……”
“谁说我不在?”
时靖正话还没说完,一道清润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
时暖也下意识一怔,实在是因为这道声音太过熟悉了,就像是她经常听到一般。时暖侧过身子,便见时家大门口出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自门口走过来,步伐稳健,面色沉稳。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最终却是落在了时暖的身上。
时暖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这自远处而来的男人,男人气度不凡,身上自带着一股子压迫的气场。他走过来,然后停顿在时暖的面前,那双好看的眉目落在时暖的身上,脸色带着笑意,“好久不见,小暖!”
“小叔!”时暖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只是时暖眨眨眼,蹙眉看着男人,“你……”她伸出食指指着男人,“你是……”沈世修!
她不会认错的,他就是沈世修。
第一次见沈世修的时候,他身上也是这股子沉冷的感觉,而且沈世修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薄荷的味道,十分的清凉,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这是沈世修伸手特有的味道。
时暖捏了捏拳头,目光迎上男人那双能穿透人的视线,神色有些复杂,“你……”
“小暖,不认得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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