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发疯的病人闹出了这么一茬,迅速被几个刚刚赶来的保卫拖着下去了。
夏阑珊站在角落,全身僵硬,大脑思维变得迟缓,眼睁睁地看着盛君言倒吸一口冷气,隐忍不发地捂住了手臂。
护士们已经开始处理他的伤口了。
而夏阑珊这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抓起护士递过来的医药箱,迅速上前给盛君言采取急救措施。
她惶恐地盯着盛君言修长的手指和手腕,那里已经红通通一大片,甚至被烫出水泡来,对于一个要拿手术刀的医生来说,手是最重要的东西。
可现在,因为她的原因,盛君言的手受伤了。
夏阑珊垂着眼眸,紧紧抿着嘴唇,感觉鼻腔发酸,又愧疚又难过,眼睛也发红,罩上了一层雾气。
盛君言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你不要这样。”
夏阑珊抬头看了盛君言一眼,又迅速垂下头去,将伤药给他敷上,然后扎上绷带。
她心里知道,如果不是盛君言替她挡住了那个病人泼过来的开水。
现在毁容的,就是她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君言的视线落在她头顶,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里流言蜚语这么多,你能承受吗?”
盛君言很少这样明晃晃地过问她的私生活。
夏阑珊不禁怔了怔,所谓的“流言蜚语”,无非就是她是个杀人犯的事实。当年的新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逐渐被压制住了,但仍然有很多人看到过。
人的记忆是不可能消除的,很多人知道她是杀人犯,在电视上见到过她进监狱的样子,就会恨她。
再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或许她在这里再也无法立足,甚至还会被人恶意攻击。
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拿起手术刀,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夏阑珊睫毛颤了颤,仍然没有说话。
盛君言淡淡道:“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你身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替你挡下。”
他的话虽然说得很理智、很冰冷,但夏阑珊仍然非常感激。
因为在她生命里,很少会有人这样豁出命来相助。
夏阑珊低垂着头,轻声道:“老师,谢谢你。”
这声谢谢真挚无比,就像她对盛君言的感情一样,非常纯粹,不带一丝杂色。
盛君言眸色复杂地盯了她半晌,蹙起眉,片刻后道:“或许,你应该考虑一下,提前和我回到W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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