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手指叩在扳机上,低头望着他说:“说出来,你死,你女儿平安。不说,我杀你全家。”
“不管他说不说,他都已经磨掉了我留他女儿一条命的耐心,风间,直接杀了他吧。”我说着转身要走。
也许是我以前一直这么狠吧,我这么说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
男人彻底崩溃了,近乎哀嚎的说:“风间,你居然就是风间……”
风间一枪打爆了男人身边的那只盒子,里面果然是些乱七八糟的不明粉末。
“屈晟!我给了屈晟!”男人绷不住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是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的,尹棠却惊讶的说了句:“那个赌神?”
男人不停点头,哀求的看着我说:“山口组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找我麻烦,但我没有将小姐的东西给他们,可是……我受不住诱惑,赌博的时候将它输掉了。”
这还真是映衬了那句晚节不保的话,我回头看着他:“你用它换了多少钱。”
他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屈晟用它抵了我七百万日元的赌债。”
“你和谁赌的?”
“我不知道,就是地下黑赌场,我输的一塌糊涂,屈晟接了我的烂盘,说替我还清所有赌债,但是指明要小姐你给我的东西。”
这个叫屈晟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东西放在这儿的?
我问他:“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和他。”
风间轻声说:“那你今天把我们卖给了谁?”
男人一愣,都已经不敢抬头看我们了,只是低着头说:“是黑泽……稻川会在四处寻找小姐的下落,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永远的忠诚,一个人落魄至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已经不是心中的信义了,而是维持自己能活下去的那一亩三分地,以及很微薄的金钱。
风间站在窗边,将拉的很严实的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对我说:“下楼肯定来不及了,先躲起来。”
他说着对那男人额头就是一枪,全无犹豫的。
我愣住了,知道他会杀人,但杀的这么不留余地,还是会让人觉得震惊。
我们三个人出了脏乱的房间,风间一脚踹开了对面的门,屋里地上倒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拿针管扎自己的手臂,两个人都软的像面条一样,面容枯槁,神色迷离。
风间关好门,一枪托一个将两个本来就差不多处于昏迷状态的男人彻底打晕了,他站在窗边看了一眼对我说:“两层楼高,我和尹棠跳下去不会有问题,你……”
“你告诉我跳的要领。”我沉静的看着他,他让我走到窗边,指着很狭小的落地点说:“利用那块雨棚缓冲,一定要保证双脚落地,落地后迅速屈膝,向前翻滚,将冲击力化为前翻滚的力量,不能硬受着。”
两层楼不高,可真的跳下去需要勇气,我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毅然决然的上了窗台,蜷紧身子直接跳了下去,雨棚确实拦了我一下,但是没多大的作用,我按风间说的样子落地后向前一滚,腿还是砸在了不知道什么棱角上,剧痛。
尹棠和风间也跳了下来。
“可能骨裂了。”尹棠看了我的腿一眼,我扶着她站起来,咬牙忍着疼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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