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拘谨的坐着,他倒是无所谓的仰靠在沙发上,将一杯酒都喝下去之后对我说:“其实我挺高兴的,从你对我说要重新举办婚礼到现在,都挺高兴的,虽然我知道,是假的。”
我回头看向他,他眼神略微有些迷离的继续说:“只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提醒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就更好了。”
“我……”
他抬手按住了我的嘴唇,没让我说出话来,他突然凑近我,在我嘴角边微微吹了口带着浅酒味的薄气,然后顺势又亲了我的嘴角一下,笑起来说:“这样就对了,至少不躲了。”
他想站起来,我抬手扶他,他摆脱了我的手,又去将剩下的半瓶酒直接喝了,威士忌的后劲儿本来就很大,他很快就有些站不稳了,回头看着我说:“还有,不要在别人面前像扶老爷爷一样的扶我,我若是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做保护你的男人。”
他说罢转身进了房间,关门之前对我说:“早点回去睡吧。”
他关了房门,我知道,他进去的时候眼眶是红的,他只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脆弱。
我躺在床上,一直到三点了还睁着眼睛,五点就要起来化妆,九点钟宾客就会结束上船起航了。
睡眠诱导剂一片又一片的吞下去,完全没有作用,我实在睡不着,起来冲了热水澡,敷了一片面膜,一直想着要将面膜取了洗脸,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许是太困了,许是太难过了,我梦到了季天青。
就是婚礼现场,他在众多人看着我们的情况下对我伸出手,让我跟他走,这巨大的诱惑让我几乎不能自控,恨不得抓着他的手就逃到天涯海角,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我内心在不停的警告自己。
但是最终,在梦里我还是没能抵抗的了内心,跟着他一起走了,我们最终被拿着机枪的人逼到了甲板边,我看到季天青浑身被子弹打的爆出血花,而我被投进了冰凉的大海。
瞬间就醒了,心跳的快要蹦出来,浑身感觉很难受,我知道,这是犯瘾了。
我爬起来,从季月明给我的盒子里拿出针剂,他只给了我一支,已经习惯如此了,我将胶皮带绑在手臂上,用力拍打着手腕处的血管,本来就消瘦,手腕又被针头扎的到处都是乌青,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找了一处针眼少一些的地方扎进去,滑在床边坐好,像是苟延残喘的动物一样猛烈的呼吸着,有人敲门,我恍惚了好一会儿发现还在敲,我才挣扎着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去开门。
我以为会是化妆师,这个时间来的人应该是他们,可我没想打开门,我就被捏着下颌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来人一身盛怒之意,身上还带着清冷的气息,看样子是刚上船来的。
我手臂上的针管还在,大脑的兴奋感还没完全过去,浑身也软绵绵的,我努力定睛才看清楚来人,不是季月明,是季天青。
我猛地就清醒过来了,季天青一身黑衣,按理说他来参加婚礼不该穿的这么暗沉,他震怒的低头看着我手臂上的针管,抬手就给它拔了,狠狠的摔在地上。
针眼的地方应该出血了,我想用手去按,但又想起那针管里面可能还有些药剂没有完全推进去,就下意识的弯腰去捡,结果被他拎着腰直接提起来,我都没反应过来睡裙已经被他掀起来了。
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开始用力的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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