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到凌邵天的面前,附耳小声说:“天哥,有情况。费云清把费云北打了一顿。”
凌邵天一听,脸上的笑容霎那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其他手下发现他神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收声,齐刷刷地望向他们的老大。
“原因呢?”凌邵天冷冷地问道。
“费云南之前负责的一个项目,本来处于正常施工的阶段,后来费云北说项目不赚钱,一直不给批钱。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费云清实在气不过,便给了费云北一拳。”
凌邵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丝狠厉,在眼底绽放开来。
“兄弟们放开喝,今天酒管够!”
说完这句话,凌邵天拿起桌上的手机,抬步往别墅的二楼走去。
众人看到老大离席,再无半点顾虑,甩开膀子喝了起来。
一时间,划拳声、笑骂声、酒瓶摔碎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此起彼伏。
凌邵天走到二楼的书房里,紧紧地将房门关上,拨出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
“听说费云清把费云北揍了一顿。”凌邵天开门见山地说道。
“没错。”电话那头的女人应了一声,未做任何评论。
凌邵天有几秒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对方说点儿什么。
然而,女人对这件事不置可否,除了呼吸声之外,凌邵天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感到有些纳闷,明明知道费云清是站在费云南那边的,为何她表现得如此冷静?
“虽然费云南彻底成了一个废人,但是费云清一直很维护他,处处为他争取利益。”凌邵天的目光沉了沉,脸上寒意密布,“由此可见,费云清也是个祸害,要不要把他一起解决了?”
凌邵天漆黑的眸子一闪,有一道暗芒自眼底划过,脸上的表情变得邪佞。
如今,最大的祸害已被铲除,唯有费云清依然如此碍眼。
之前对他的关注并不多,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比费云北的能力强出不少,一旦握有更多权利,便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正因如此,这个费云清真的留不得。
女人思考了片刻,声音沉凝了一些,答道:“暂时不用,做得太明显也不好。费家子孙接连出事,恐怕会引起更多的怀疑。”
凌邵天对此心有不甘,紧声追问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电话那头的女人相当淡定,说话不紧不慢,淡淡地说:“他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顿了下,女人突然笑了一声,笑得阴森森的,“等到董事长的位置定了再说。”
凌邵天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冷冷地说:“好。”
医院里。
伴随着一串清脆的“哒哒”声,一名年轻的女子走进了费云南的病房里。
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张娇俏的瓜子脸,皮肤细腻白净。双眉修长如画,鼻梁小巧精致,唇瓣如樱花般水嫩。浅咖色的长发及腰,烫成了微卷如同海藻的弧度。一条粉色的削肩连衣裙,将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浑身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
林小雨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请问你是哪位?是来看云南的吗?”她睁着一双流转的杏眸,温柔的发问。
女子没有理会她,仿佛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径直走到费云南的病床边,目光哀伤的凝视着他。
“表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
表哥?
听到这个词,她猛地反应过来,费云南曾跟她说过,姑妈有个18岁的女儿叫李佳人,一直在国外读大学。
前阵子,姑妈还念叨着,说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放寒假了,等她回到费家老宅,让自己多照顾她一下。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向前走了一步,柔声说:“你是李佳人吧?我叫林小雨,是云南的妻子。”
李佳人的目光犹如一台高清扫描仪,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
过了几秒,李佳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厉的笑意,问道:“那杯有毒的茶,是你泡的?”
闻声,她的眸光渐渐阴沉下来,眉宇间染上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是我泡的,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五指印。
李佳人目光如刀,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厉斥一句:“你这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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