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凌邵天突然咧嘴一笑,笑得阴测测的,吓得乔思语浑身一紧。
她颤巍巍的接过那盒药,神情复杂地盯着双手,心间涌上了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很明显,天哥是想让她把费云南弄死,也就是说,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刽子手。
虽说潜入费家是为了得到无限的财富,但是一想到要因此亲手夺去他人的性命,更何况要伤害一个对自己来说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难免会有些犹豫不决。
凌邵天漆黑的眸子幽邃而锐利,如同刀刃一样,直直的切入人的心底。他看出了乔思语的顾虑,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冷意的讥笑。
“怎么,不忍心?”凌邵天声音里仿佛含了碎冰,眼中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厉声说道,“你和费云南的命,只能留一条。”
话音落下,乔思语吓得面色惨白,脊背滚过无数的寒意,忙不迭的表态,“请天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凌邵天冷哼了一声,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滚吧。”
闻言,乔思语如获大赦般的跑出了酒店,过了好半天,心跳的频率才降了下来。
回到费家老宅后,乔思语趁屋里没人,偷偷地往柜子里存放的营养针里加了毒药。
须臾,费家的私人医生来给费云南打营养针,她亲眼看到混合着毒药的液体注入到男人的身体里。
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她紧紧地攥住了双拳,鼻尖上不由得渗出细密的汗珠。
医生以为她是在替男人担心,所以并未多问什么,只是嘱咐了她几句,便离开了卧室。
她心情复杂地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男人,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费云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要怪我。”
就在这时,乔思语看到费云南的手背突然动了动,吓得连忙后退一步。
这个毒药不是会害死他吗?为何他竟然有了反应?莫非是诈尸?
一瞬间,乔思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僵尸电影片段,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凉。
她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双手,发现在那之后,他依然一动不动,再无任何反应。
于是,她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捅了捅他,意识到他并没有死,这才放下心来,坐回到了沙发中。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乔思语按照凌邵天的指示,坚持往费云南的营养针里注射毒药,同时观察他的反应。好在男人手背抖动的事件没再发生过,她便按部就班地实施计划。
这天,林小雨接到乔思语的指示,来给费云南擦洗身体。
通常情况下,她每天都会在给他换完衣服后,用体温计测量一下他的实际温度。
之前,医生曾经嘱咐过,让家属认真记录病人的身体情况,并详细记录在本子上,定期向医生汇报,以便对他的变化做出及时反馈。
她看着体温计上面的数字,漂亮的眉毛不由得蹙了蹙。
翻出之前的记录进行对比,发现他的体温在持续走高,虽然不至于达到高烧的程度,但是体温升高得莫名其妙。
屋里一直处于恒温状态,他的衣服和被褥也和以前一样,按说影响到体温的因素并无改变,体温计上的数字理应保持平稳才对。
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他的体温开始升高?
她想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来。
想到这间屋子正处于被人监视的状态,她提醒自己要不动声色,不能被敌人看出有何异常。
她将体温计恢复到初始状态,拿起笔在本上记录下平时的正常体温数据,然后坐下陪男人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她开始研究男人体温变化的原因。
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
目前来看,他生活的环境并未发生改变,生命体征理应波动不大才对。
可是,为什么体温却呈现逐渐走高的态势?
体温计又不会说谎,上面展示的是真实的数据,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云南的身体确实出现了异常。
她猛然想起,这两天给男人按摩的时候,他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僵硬了些。
难道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又对云南下手了?
刹那间,恐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她,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浑身的血液逆行而上全部涌到了脑袋上,然后一点点的冷却,冷意渗透到骨子里,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