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蓝子墨猛地踹开卧室的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费云北邪肆地扬了扬眉,冷嗤一声:“蓝子墨,难道幼儿园阿姨没教过你,去别人的房间要敲门吗?”
蓝子墨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脸上闪过滔天的怒意,厉斥道:“乔思语真不是好东西,绑架了小雪,还把她打到失忆,现在小雪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替小雪找你算账的!你说,该怎么办?”
“哟,这么严重呢?”费云北不咸不淡地应道,戏谑的语气着实令人不爽。
蓝子墨听到这话,心里直冒火,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费云北,这是什么态度?你的人把小雪打出了失忆症,你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话音落下,费云北的嘴角勾起几抹嘲讽,嗤笑道:“这事儿是乔思语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算账,你去找她呀!”
此刻,怒火已将蓝子墨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伸出左手揪住费云北的衣领,猛地给了他一记右勾拳。
费云北脸上挨了一拳,原本俊逸的脸庞瞬间变得邪佞,他毫不示弱地挥拳打向蓝子墨。
这拳用力过猛,蓝子墨的嘴角被打破,留下了一道血痕。
蓝子墨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旺,手脚并用地向费云北展开攻击。
费云北不甘心落于下风,使出平生所学的招数,跟蓝子墨对打起来。
直到两人觉得筋疲力尽,这场战斗才停止下来。
他俩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蓝子墨的头发乱成一团,衣服皱皱巴巴的。费云北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留下几处青紫的痕迹,疼得他龇牙咧嘴。
“咱俩为了两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打架,真够有病的。”费云北揉了揉被打疼的俊脸,用自嘲的口吻说道。
听到这话,蓝子墨怔愣了几秒,“可有可无”四个字,让他感到心突然像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
对于自己来说,林小雪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何必为了她和费云北打一架?
蓝子墨的心里乱成一团,随即低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复杂的光芒。
“打也打过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费云北斜睨着蓝子墨,表情有些不耐烦。
“让乔思语受到应有的惩罚!”蓝子墨从齿缝里蹦出森冷的话,声音仿佛含了碎冰一样。
费云北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充满冷意的讥笑,半开玩笑地说:“那就搞死乔思语好了,我本来也不想娶她。”
蓝子墨一听,顿时无语凝噎,乔思语为人再恶毒,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怎么能说弄死就弄死?他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这个缺心眼儿的费云北,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一声叹息卡在嗓子眼里,蓝子墨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复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地站起身来,打算从费云北面前离开。
这时,坐在地上的费云北仰起头,邪肆地笑了笑,问他:“蓝子墨,你不是不在乎林小雪吗?如今,她不记得你了,你刚好可以换一个女人。”
蓝子墨凶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吼一声:“不用你管。”
语毕,蓝子墨笔直的长腿交替迈开,消失在房间里。
安城公寓。
林小雨得知费云清要来找她,便从费云南的卧室走了出来。
须臾,费云清来到公寓,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包里的照片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诧异地问:“云清哥,这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是你小时候的照片。”费云清俊朗的面容上全是温暖的笑意。
她蹙着眉想了想,貌似有点儿印象,不过时隔多年,记忆难免会有偏差,因此她并不是非常肯定。
顿了几秒,费云清的声音沉凝了一些,认真地说:“小雨,你的养父母确认过了,其实,你才是云南的命中贵人,乔思语是冒充的。”
女人一下子愣住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费云清见到此景,赶紧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包括林家人发现真相的经过,以及林小雪威胁乔思语不成,反被对方绑架,患上了失忆症的所有环节。
听到这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她的眸底一阵错愕,仿佛在梦中被惊醒似的,许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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