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功臣？这是对你们大圈说的，依照我看倒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对于我的恭维他连听都懒得听：“其实说实话，自从给大圈服务之后，我也后悔过，如果当时不是走了黑、道，我现在的名声也会很响，但是却不是现在这种，而是真正的功成名就的大律师，甚至能成为达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但是……我现在虽然名声依旧很响，可是那些人都知道我其实是给黑、道服务的，我对于法律非常的精通，打的官司几乎都是赢多输少，但是那些律师事务所根本没有一个是敢请我的。”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也知道这大概就是他的律师事务所里没有什么人的原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一样东西，”我淡淡的道：“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就必须放弃另一样东西来补偿，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冷笑道：“方大律师现在是要和我说说你当年的后悔了？可是如果不是你为黑、道服务，你还真不一定是今天的方大律师，你确实打官司很厉害，但是律师多的事，可没有几个人愿意为了小官司而花钱请你这样贵的律师，温哥华的律师很多，但是你觉得人人都能和你一样开车豪车，住着豪宅？”
“你说的没错，”方律师似乎没有将我的话当回事，他淡淡的道：“我得到的东西确实不少，金银财富我几乎都有了，所以我也认命了，只是偶尔想起来会有些感慨罢了，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和大圈绑在一起了，我也看得很清湖，这些年我为大圈做过多少事，就是多重的枷锁捆在我和大圈之间。”
我眉头一皱，他这样说话，似乎是在对我服软？
但是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他跑到这里来说这句话的用意，所以我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方大律师也明白，就比较好办了，现在大圈依旧是那个大圈，方大律师自然也还是方大律师，我们一切照旧怎么样？你拿你该拿的，而大圈那些法律上的问题还是要仰仗你了。”
“呵呵……”他笑了笑，他看着我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图开到：“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黑、帮总归是黑、帮，你死我活的是你们的生存准则，一代新人换旧人，前面的龙头倒下了，一个龙头就要上位，而跟着的必然就是血腥，这一点我早就看透了，王浩……你放过说的这些话，我听了不下三遍，而且是同样在这个办公室里，你们的海爷海聋子亲口和我说的，当时……啧啧，你们两个人的话、语气、表情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看着我道：“其实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当时大圈的老大不止他海聋子一个，但是……其他的都死了，这你也知道，之后只剩下他海聋子只手遮天，当时的他和现在的你一样的意气风发，也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我脸上淡淡的，等着他的下文，他果然开口了：“王浩，我知道你的意思，因为我是属于那种你不得不招揽的人，呵呵，所以你才听了这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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