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这阵子,一直在让人收集洛阳各家权贵,以及各派系的资料。特别是那些盯着他的家族,他更是重点关注。
在见到卢萦发出的“搅乱洛阳”的信号时,他先是一怔,转眼便不紧不慢地接下了纱帽,也让跟在他身侧的护卫们,不再隐身在旁,而是正式摆开了排场。接着,他租下了所住的酒家的一个整院落,在接连几道命令下去后,上百人进入院落,转眼间,来自西南的名石,来自东南的花草,便摆满了院落。然后,数十个工匠一涌而入,不过片刻,他所住的,本来就很精致的院落,便焕然一新,变得极为豪奢。
弄好这一切后,第二天,大郎坐上马车,赶往洛阳最豪华的酒楼用餐。
这家酒楼,之所以称为洛阳最豪华的,那是因为酒楼的主人不但深有背景,而且整个酒楼也布置得最为高档,它处处讲究,于低调中极尽奢华,是洛阳世家子们最喜欢来的地方,便是众贵女,也会经常光顾。
因这里无处不昂贵,所以,能在这酒楼用餐的,几乎没有普通百姓。
此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期。
一般这样的酒楼,重品味而不重数量,如今座无虚席,便没有小二站在外面招罗客人。
就在这满堂热闹之时,突然的,一辆漆成黑色,车帘用的是最为昂贵的方空,车辕是用的蛮邦才得一见的金丝楠木,驾车的,是八匹雪白的,没有丝毫暇疵的神骏马匹,缓缓驶了过来。
能来这酒楼用餐的,非富既贵,是开始吸引他们的,不过是策马走在那马车旁边的二十个青衣人。这些青衣人,各个气派非凡,任哪一个拎出来,气势长相都不会输于在座的这些人,所以他们有点吃惊而已。至于那马车虽然高档,他们也只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后,又有人看了第二眼第三眼。
突然的,一个低叫道:“那些马……不对,那头马是照雪狮子白,左边那是雪中红。不对,这些马无一不是罕见的极品良马。”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去,看着看着,都倒抽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都是富有,可富有到这个程度的,却是真真罕见。眼前这些马,任哪一匹都价值千金,还是有价无市,可在便是巨富之家也奉为珍奇的极品骏马,在这人这里,一出现就是二十八匹。其中八匹,还只是做为驱车用的。
一时之间,酒楼中倒是安静了些。
然后,那二十个青衣人翻身下马,在他们整整齐齐站好时,那马车也停了下来,然后,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俊美得无法形容的华服少年走了下来。
这少年,俊美绝伦,却还有着容颜无法遮住的尊贵之气。他身姿高挑颀长,墨发披肩,双眸如星,神采飞扬。
光是这罕见的美男子,便把所有的光芒都吸了过去。
这美男子提步朝着酒楼走来。
随着他动身,站在他身侧的二十个青衣人,也同时动了身。他们步履一致,不紧不慢中,那“蹬蹬蹬”的脚步声,清脆响亮,发出一种让人心虚胆怯的凛然之声。
不一会,那美男子在二十个青衣人的簇拥下入了酒楼。
看到他们进来,店小二连忙跑了上前,他哭丧着脸,低着头巴巴地说道:“客倌,酒楼已经满了,客倌还是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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