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兄,好久不见!这位是犬子陈群,陈长文。”陈纪拉着陈群上前道。
陈群闻言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卢植,子干是卢植的字。陈群看了眼魁梧的卢植后连忙上前对卢植抱拳道:“见过卢伯父!”
“好好好!长文年纪虽幼,但却素有才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快进屋说话!”卢植再次请陈纪和陈群入内。
陈纪于是带着陈群进入卢府。
陈群本以为卢植是个很大的官,但是他却发现卢家竟然没有护卫,当下也没多说什么。
进入房内后,卢植给房中的木炭炉添了些木炭,而后取出七八个红薯放在木炭炉边上烤起来:“你们还没吃早饭吧!等红薯烤好后咱们一起吃。”
陈纪闻言微笑道:“子干兄还是一如既往般清贫。”
卢植闻言摇摇头正色道:“现在朝中宦官当道,党锢之祸犹在,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路,权且填饱肚子罢了!报国无门。”
陈纪闻言沉色道:“子干兄所说极是!本来我此行还是希望子干兄能给小儿找份事做,现在看来怕是很难了!”
卢植闻言看了眼陈群后笑道:“元方,你开什么玩笑,长文虽然有才,但是他才多大?你让他这般年轻就出来做事,这是为何?难道陈家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
陈纪看着卢植认真的神情微微摇头:“多谢子干兄的美意,陈家并未遇到任何困难,只是犬儿在颍川时说要来洛阳看看,到了洛阳又想找个小吏做做,我这才带他前来找你帮忙。”
卢植闻言看了眼陈群后笑道:“元方,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朝纲,你让长文此时出来做事,怕是不妥!党锢之祸犹在,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啊!”
陈群闻言起身对卢植抱拳一礼:“卢伯父,侄儿对党锢之祸也有所了解,侄儿要求来洛阳做官,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有说不出的苦衷!但是侄儿必须尽快找个能统兵的小将做,否则迟恐不及!”
卢植闻言眯着眼睛看向陈群:“长文,你能告诉伯父你为什么这般坚持吗?说说你的理由,也许伯父能够帮到你。”
陈群闻言想了想,觉得自己若得不到父亲和卢植的帮助,肯定无法在诺大的洛阳城找到唐周这个人,而时间也不允许他一个人慢慢寻找,于是陈群抱拳道:“是这样的。爹,卢伯父,你们可曾听说过太平道?”
“太平道?”陈纪和卢植闻言皆看着陈群变色,他们不知道陈群为什么会提起此事,太平道他们当然听过,那是民间流传的一个教会组织。
陈群见陈纪和卢植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多问,当下便知道他们对太平道有一定的了解,便继续爆料道:“爹,卢伯父,我在颍川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太平道将于今春3月5日发动起义,如果我们不加以阻止,到时就会酿成很大的祸患!届时大汉朝能不能继续存在都说不好。”
“什么?你是如何得知的?”陈纪和卢植闻言齐齐惊愕地看着陈群,卢植很快回过神后询问道。
陈群闻言沉色道:“卢伯父,您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消息肯定是真的,刚才我在进来时,在你家大门上也发现刻着“甲子”两个字,您若不相信就去看看,那些黄巾乱民已经在他们即将要进攻的官府成员大门上都刻上了这两个字。”
卢植闻言惊愕地起身,和陈纪一起前往卢家大门口观看,果然在大门左下方发现甲子两个字。卢植和陈纪确定后便一起沉色返回。
陈群并没有跟着一起出去,他在卢植和他父亲返回后起身抱拳道:“卢伯父,您可曾看到甲子两个字?”
卢植点点头沉色道:“没想到这帮贼寇竟然这般放肆!”
陈群正色道:“卢伯父,我们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破坏他们的起事计划。”
卢植闻言眨眨眼睛看着陈群:“不知贤侄有何打算?”
陈群闻言抱拳道:“卢伯父,现在我们虽然知道了太平道即将起事,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京城中的那些太平道信徒藏身在何处,若我们没有丝毫证据就向陛下禀报此事,陛下也未必会信,而且朝中未必就没有太平道的党人,届时我们被反咬一口可就不美了。”
卢植闻言这才看着陈群正色道:“你说的这些老夫都明白,你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陈群闻言正色道:“卢伯父,我们最好能挑拨太平道中的信徒反叛太平道,这样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把潜藏在京城中太平道信徒全部揪出来。只要我们把京城一带的太平道徒肃清,大汉朝才有精力剿灭其他地方的叛乱,这也是侄儿为什么想做个统兵小将的主要原因。”
卢植闻言双眼明亮地看向陈纪:“元方,你这个儿子很了不起!”
陈纪点点头看着卢植:“多谢子干夸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卢植闻言皱眉道:“元方,若是其他人来做这事怕是很难,但是你们应该没问题的。你不如带着长文去拜见张让,张让定会满足长文的要求,但是你们最好不要说出长文为什么要进入军队。万一张让……,你明白的。”
陈纪闻言皱眉思索了片刻后点点头:“好的子干,为了大汉朝的未来,我就厚着脸皮去见张让。”
卢植点点头,而后看着陈纪沉声道:“放心吧,等长文成功后,我会向世人解释。颍川陈家只会有功劳!”
“多谢!告辞!”陈纪对卢植躬身抱拳一礼后,带着陈群一起离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