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后便有些不适,觉也睡得不大安稳,总觉得梦魇了一般。”
令仪含笑道:“白天睡觉就容易被魇。回去请太医给母亲开点静心的茶喝喝晚上就好睡了。”
张侧妃并没有说话,等回到王府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令仪与张侧妃一道去了重华殿,齐王妃见她们回来了,倒关心了几句:“可还顺利。”
令仪道:“挺顺利的。”母亲在跟前,她不好当着母亲的面说那枝签的事。
张侧妃对令仪道:“你先过去吧,我和娘娘说会儿话。”
不仅是令仪,就是齐王妃也感到诧异,张侧妃是闷嘴葫芦,平时最是寡言少语,除了在她姐姐面前和女儿面前,其他的时候根本就不大说话,就是在王妃房里也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令仪便当是要说那枝签的事,倒也识趣的说:“好,那女儿先过去了,母亲还是觉得不爽的话一定要请太医来看看。”
之所以要当着王妃说这事不过是希望引起母亲的重视,因为她母亲有点头疼脑热的从来都喜欢拖,很多少实在拖不过去了才让太医瞧。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果然令仪刚一走,齐王妃就关切道:“侧妃哪里不适吗?”
张侧妃道:“有些头晕罢了,没什么要紧。”
齐王妃忙让人去传了刘太医过来,张侧妃有些不安的说:“都是令仪大惊小怪的,妾身没什么事。”
“得了,你闭嘴乖乖接受治疗就好。自家就有太医一点也不麻烦,侧妃在担心什么?”齐王妃的话倒让侧妃哑口无言。
没过一会儿,刘太医提着药箱过来了。齐王妃守在跟前,让刘太医给张侧妃把了脉。刘太医越把脸色越奇怪,齐王妃见状不由得担心道:“侧妃可是得了什么要紧的病?”
刘太医慌忙说:“侧妃并无要紧的病,只是脉相有些不对。敢问侧妃今天去了哪里,吃过什么东西?”
张侧妃见刘太医问得奇怪,不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
刘太医又问:“那侧妃可吸入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张侧妃仔细回忆着在寺里的点滴,她想起来了:“我刚睡下时,闻见了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什么花香。”
齐王妃疑惑道:“庙里都点檀香,这甜腻的花香是哪里来的?”
这个张侧妃就答不上来了。
齐王妃忙问刘太医:“太医诊出了什么情况但说无妨。”
刘太医这才道:“下官怀疑侧妃可能被人下了毒,只是那毒并不明显,除了偶感头晕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危害。”
他这一番话让两个女人吃惊不已。张侧妃的眼中更是写满了惶恐,果然那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有人趁她睡着时接近了她,然后她闻了致使心智迷糊的香气,从她口中套了一些话。张侧妃浑身汗涔涔的,她不安的看着齐王妃,很快从榻上下来了,便对齐王妃磕头:“娘娘,妾身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齐王妃见状先屏退了刘太医,又支走了身边的人。她坐正了身子,一脸凝重的说:“你着了人的道呢?”
张侧妃便把昏昏沉沉里说过的话一股脑的告诉了齐王妃,齐王妃听后惊惶万分,果然被控鹤监的人钻了空子,事到如今怕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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