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兴奋激动的视线慢慢汇拢,从庄子里的各个地方,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他抬起步子,他们兴奋的神情就会随之加深,却屏息不出声,似是怕吓跑了他。
楚释宁落下一步,又缓缓抬起另一只脚,如此慢步前行,让门里面众人的心一上,一下,一停,一跳……
仅剩三步,门里的人皆定定的将视线锁在他的双脚上,心在沸腾,快了,快了……
突然,似有一阵微风吹过,他们一致抬头,呆呆的站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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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啦?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吗?
她的话被咔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耳边回荡着他胸腔里传来狂乱无章的声音,伸手回抱着他。
“抱紧点儿,让我安心!”
她听话的紧紧环着他的腰身,他心跳的声音依旧如鼓般铿锵有力,震得她的头一前一后,她不得不但心,这样剧烈跳动真的没关系吗?
“咚、咚、咚……”
“我没事,你跳下来做什么?”
她从他怀中费力的抬起头,已经能够到他的下巴了,真的长高了呢!
“找你,以后绝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担惊受怕我还能承受几次!”
终于按稳了那颗担心的不上不下的心,他垂眸深深的凝视她。
“真是个笨蛋,竟然跳下来,万一没命怎么办?”
他还真是没想太多,只知道一定要找到她。
“你没事就好!”幸好找到了。
这里的树已经绿成荫,密密的挺立,阳光星星点点的插进来,落地斑斑。
前面是他们来时的路,左边是高耸入云看不见顶的峭壁,右边是直直往下深不可测的另一陡崖。
“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条路其实相当于一条死路,唯一的出口是穿过那庄子,不知道婆婆为何偏指了这条?”
“或许她是等着我们返回去,也或许她只知道这一条!”
他们坐在树上,望着前方神秘诡异的庄落,那些人还不死心的在门口徘徊,不时四周寻视着,黑黢黢的肤色看不清面部神情。
“我已经观察了两日,这道门,他们从未出来过,好似遵守着什么禁令。所以我怀疑应该与婆婆让我埋葬的那堆凌乱的骨骸有关,那骨骸虽说年态久远,但能看的出来是男人的骨架。”
初禾回忆着她看到那老人的时候,她守着一堆骨骸,安然的坐着,没有其余的表情。
“既然很久,为何她不亲手埋葬,看着他尸横荒野?”
虽然老人失了双腿,可他看的出她的行动还是敏捷的,挖个坑也不会费太久的时间吧!
初禾深深的看了眼他,垂下眼睑,叹息般解惑,“婆婆说,那人是在赎罪,他欠了债,所以死后宁愿不入土,不为安!
见到我时,她说是上天垂怜,他犯下的罪孽已经被饶恕,也该去轮回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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