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没有,只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影响你的声誉。而且,父皇铁定不会只允你身边留存一人。
我既已被宣称离世,想要恢复夫人身份怕是不能了,所以……”
“没有什么所以然后,我不允许,你又想离开我是不是?”
初禾好笑的捧着他的脸,“不是,我是说,我可以暂时不计名分,陪在你身边就好,你也无需太大负担。”
他松了口气,坚决到,“不可能,将军府只能有一位夫人,况且,你放心,只要我一日不解圣水,就是南楚的祭司,父皇还是要顾虑的!”
祭司是不能成亲的,何况新祭司人选还未选好,这件事有缓和的余地。
“嗯,所以,我要做你的贴身护卫,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发现,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他摸摸她的头发,“可是,会委屈了你!”
“不会不会,比做夫人轻松多了!”
初禾一时没有注意言语,面前的人嘴角邪笑,“你是说,做我的夫人很难?”
“难啊,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还要防止被人诟病,损了你的声誉!”
“这样说来,倒真的是,所以你很大方的将这差事让于他人?”
他靠近她,她若敢说是,他就不介意在这里让她长点教训。
初禾认真的思索,在面前人耗尽耐心时,郑重的摇头。
“关于你的差事,再难也不会拱手让人。”
她真是摸透了他的脾性,总能在瞬间让他提起的火气如撞在棉花上,无力的泄去。
下巴抵在她肩头,无奈道了句,“我总是拿你没有一点法子,就算失忆,也还是会一眼就陷入,幸好这多月来失忆,否则,我会想你想的发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他恢复记忆的事情只有她知道。
她一把推开他,横眉冷对。
“哼……你这混蛋是舒服的过了这许久,只徒留我忍受煎熬,倒还能厚脸皮说出来。”
“是我不对,以后你想做什么或是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一定言听计从。”
初禾看他一脸讨好,眼角斜挑,“真的?”
“真的,为夫绝对听从夫人调遣!”
两边的墨发随风飞舞,将他分明的五官忽掩忽现。
“扑哧……”
她绽出一抹笑容,帮他整理好稍显凌乱的墨发,被他拥入怀中,静静的看前方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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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奕抱着孩子坐在楚汐翎床边,深深地盯着她。
“你别总是这样看我,皓皓都睡着了,你把他放在蓝中吧!”
她低声提醒着。
顾承奕将孩子放好,脱了鞋,上床抱着楚汐翎,不敢太紧。
“翎儿,我想你,好想好想,想你被我当初伤透心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她环着他的腰身,“你怎么不想我们在一起的好,净想些无用的,这多月,也没好过吧?还以为你开开心心准备成亲呢,看你现下这样子,想来倒是我误会了你!”
“开心?父亲怕我真想不开随你而去,才给我硬指了亲事,现在想想,确是我的过错,早该拒绝的!”
顾承奕追悔莫及,连当时他应没应也记不清了。
“你能来看孩子出生,我已是欣慰,先前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若成亲,我断不会在出现,搅扰于你。”
另一双手紧紧握起,青筋一览无遗。
楚汐翎却抱紧他,仰头看他,“可现下见了你,我才知道,我放不开,做不到,追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你回了头,放弃真的很不甘愿。”
他欣喜若狂,以为她不会随他回去了,只要她在,他就有力气抗衡一切。
“不,不要放弃,翎儿,原先我不知你的好,可后来我知晓了,也再难以抽身,我只想要你和孩子。
答应我,回到邬京,乖乖在王府等我消息,我一定处理好,风光的与你成婚,接你回家。”
“好,我等你,你不离,我不弃!”
心终于找到了归属,不在漂浮无依,他低头,覆上她的唇,吻得轻柔,吻得小心,带着多月的思念、悲痛以及失而复得的眷恋、爱慕,灼热的泪自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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