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摆在那呢,不然他怎么是左判呢?
所以他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就多偏向与他这一边了,毕竟跟医有关的东西,人家大夫说的才对。
梁宇强见众人看他的目光或多或少有些不信任的样子,他道:“左判大人说本官一派胡言,那我问您,如果瘟疫真的盛行,您作为太医院的老二,您敢对今天的话负责吗?”
左判心中一颤,如果瘟疫真的来了,他说了这样一番话,且不是对众人宣告,他的医术还不如一个山野隐士?
他看向方景隆,见对方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对他横眉冷对,忙对皇上拱手屈伸:“圣上,梁大人这样分明就是威胁,不信皇上可问众位同僚,到底有哪个人认为梁大人的说辞可信?”
六部加鸿胪寺众多官员都摇头表示不可信,连丹墀下的锦衣卫侍卫都跟着摇头。
皇上一见这么多官员反对,问几个三品以上大员:“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韩尚书道:“陛下,这瘟疫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真的有瘟疫,咱们一点防备都不做,到时候要百姓怎么办呢?”
户部尚书道:“可是韩大人,您看梁大人的举措,哪一条不是要钱的?眼下边关个个小国都对我国虎视眈眈,江西又得天灾,国库本就不够充裕,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是设置什么救助医点?若是没有瘟疫,那这些钱岂不是统统浪费了?”
兵部侍郎道:“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也不够,还要巡防守卫,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是宣传这件事。”
左判道:“我太医院诸位同僚倒是不怕辛苦,可大家都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那些百姓的病,怎能让同僚们去看?那岂不是对皇上娘娘的不敬?”
工部的态度是怎么样都行,他听皇上的。
这话等于没说,反正大家知道这种事跟工部也没关系。
皇上看着百官之首:“陈大人,您的意见呢?”
陈大人见自己躲不过去,但他又不能像工部那样和稀泥,就按照原本的打算道:“臣的想法跟韩尚书相同,瘟疫之事兹事体大,不可忽视,可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定会来,如果不来,韩大人所列举的一些举措,无疑就是对人力财力的浪费,所以此事的关键是,那位周隐士所说的,到底准不准。”
左判道:“纯属无稽之谈,下官为医多年,从没听过五运六气可以预测瘟疫。”
陈大人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微臣的意见就是,让梁大人拿出一个省时省力的意见来。”
梁宇强看着陈大人:“大人您的意思是既不想动一兵一卒,不花一毫一分,还想要百姓安康?”
百官一听,那你这不是闹着玩呢吗?天下事哪有不出钱出力的。
陈大人面色微窘,道没敢直接回复梁大人的话。
皇上见官员虽多,竟没一个有担当的人,心中失望,又问了一句:“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
百官都淡淡摇头,谁也不说话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相貌平常,二十五六岁,从没在大殿上发过言的官员从文官中最后一排走出来:“圣上,臣以为梁大人的奏事,极有可能发生。”
他身着灰色朝服,朝服还与别人不同,没有玉带锦衣,就是十分低调的袍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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