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亲自到外面去迎接的河间候。
河间候见到她也是一阵虚寒温暖:“听闻小姐到钦天监去当差了,小姐这么多庶务要忙,现在一定是忙的不可开交了。”
的确她的时间很不充裕,但她就是喜欢忙碌。
林孝珏道:“也还好。”
河间候红光满面的点点头:“好就好。”
说话间林孝珏已经将河间候请到了诊室里,立即有小伙计奉上茶盏。
河间候待那伙计出去,端起茶来道:“小姐身边那两个姑娘怎么没看见了?”
林孝珏知道她问的是陵南和周四,道:“一个在家中,出门没有带出来,一个去找她哥哥去了。”
河间候只是闲问而已,并没有什么深意,听她说完,也就不再问了。
林孝珏见他喝着茶,不断的夸着茶好,但眼皮跳动,分明是有心事不好说出来的样子,就问道:“我给老侯爷诊一脉吧。”
当大夫的,如果跟人亲近,就喜欢赠脉。
河间候知道这一规矩,放下茶碗欣然应允:“那感情好,小姐神医,以后我这老骨头可有福了。”
林孝珏笑了笑,给河间候把了把脉,然后笑道:“老侯爷身体状态很好,跟小伙子差不多,也不必用药,就是不要积食了,每日饭后走个一顿饭的时候再躺下。”
河间候哈哈一笑:“小姐真神了,知道我这老家伙懒惰,吃完就不爱动。”
林孝珏也附和着笑了。
河间候说着说着突然神色一哀,道:“我这身体是没什么事,但我有个老家伙朋友,这不好。”他拍着自己的胸口。
林孝珏心想难道河间候是请她去给人问诊的?可她是大夫,如果只是求医的,他不至于吞吞吐吐啊,除非这人跟她有仇,他知道让她去很为难。
就问道:“侯爷的朋友年岁多少?家住哪里?可透露一下姓名?”
河间候正不知如何提起那家人呢,道:“老家伙姓樊,五十一了,不知道小姐听没听说过,就是忠勇伯,我们都是太祖的同乡,凤阳人,跟太祖一起打过那个卖鱼的。”
林孝珏知道那位卖鱼的是位大名鼎鼎的枭雄。
但他不知道河间候和忠勇伯原来这样亲厚。
她心想:“我跟这忠勇伯也没什么过节,如果非要说有,跟他孙子辈的人有些不愉快,但像樊树亮这样的纨绔子弟,在外面惹祸他是不会说给家里长辈听的,那么忠勇伯和河间候都不太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既然不知道,河间候求医为何一言难尽的感觉呢?”
眼睛一动道:“老侯爷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给伯爷瞧病?伯爷已经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了吗?”
河间候见她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摇头道;“老家伙有些胸痹的症状,犯病当时吓人,平时就是有些气闷而已,还不至于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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