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被降职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具体要问是什么事,众人都说他得罪了皇上面前的两大红人,一个是贤王,一个就是皇后的侄女周小姐。
贤王是皇帝的亲弟弟,皇上护着弟弟这有情可赎,但皇上这样偏爱一个亲戚家的女子,这就让很多人不解了。
但终归圣心不可妄测,不解归不解,谁也不会跑去问皇上您为什么偏向周小姐,那样的人在皇上面前活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林孝珏在朝中的声誉日渐升高,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但这都是后话了。
让薛大人受大惩罚,林孝珏和贤王又听皇上训斥了一翻,这才匆匆离开宫里,回到东华大街去看程秋砚的状况。
程秋砚在兰君垣和汉生的招呼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外面包抄而来的衙役也没人敢上来,贤王回来时又把人打发走了。
林孝珏见程秋砚睡的踏实,他妆容还没有卸干净,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处,安详宁和,别有一翻优美。
看样子他没有之前那么痛苦,就是药效起了作用,林孝珏稍稍安心。
她见薛世攀还在楼上站着,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好像想知道进宫的结果。
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还不回去看你爹,你爹让皇上给降职了,怕他想不开。”
薛世攀大惊。
林孝珏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我师父睡着了,你别吵醒他。”
薛世攀心头好急,看了一眼还没醒的程秋砚道;“我爹爹为什么会被降职?皇上准你以后唱戏了。”
林孝珏道;“我唱戏本来就是为了孝顺祖母,我祖母都说好的东西,皇上尊我祖母一声国泰,你说他能不让人唱戏吗?”
既然她唱戏是为了孝道,那如果说不让她唱就是不孝,说好的以孝治国,谁敢背这种罪名。
薛世攀哑然的看着林孝珏,继而自嘲一笑;“我就说你做事怎么会不给自己留退路,原来你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们父子往下跳。”
林孝珏蹙眉道;“我可不知道你们父子连这种闲事都要管。”见薛世攀还要争辩,林孝珏摇摇手指;“你先回去吧,我得给我师父治伤。”
薛世攀朝她蹙蹙眉头,她担心父亲,匆匆然离去。
薛世攀走后林孝珏等人扔舍不得叫醒程秋砚,就都等在楼上。
贤王把林孝珏交到一旁,这时候大危得解,贤王才有功夫好好的关心一下知己,他问道;“秋砚他的嗓子能好吗?以后还能唱戏吗?”声音几不可查的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担心所致。
林孝珏道;“一年半载是不能恢复如初的,病分三种,有七情所致的内伤,外感所致的内外伤,师父这种虽然伤在内,但就好像是金创外伤一样,跟刀石把人肌肤切开没什么两样,伤的是器官,只能敬仰,但好在救治及时,日子久了想唱戏总是能唱的。”就像人身上的小创口,十年二十年终会逐渐变淡慢慢抚平。
贤王想了想微叹一声:“还能说话,还有命在就好,若是有人要他性命,估计也得逞了。”
林孝珏道:“王爷这样想就好,希望师父也能想开。”又道;“这毒下的来历不明,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查出来。”
贤王道;“等你师父醒了再说,我想他性格温和,应该能接受这个事实。”
林孝珏点点头,二人正说着,就听不远处兰君垣和汉声轻轻的声音传来:“师父你醒了?”“程先生您醒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