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看向了李老将军。
李老将军哪曾想这个公主这样厉害,抓不到他的把柄就攻击他的孙子。
见皇上目光冷如刀锋,他撩袍子跪下来,老泪纵横道;“圣上,老臣绝不是为了私心啊,是永安公主做的事太让将士们寒心,他却反咬到老臣的孙子身上,清皇上为老臣做主。”
林孝珏心想这老贼吃相可真难看,说不过就找皇上耍赖。
她道;“您的意思,因为我是明目张胆,所以就让将士寒心,您孙子因为偷偷摸摸所以就没问题?是因为我的丫鬟成亲是三媒六聘文书齐全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孙子当然要偷偷摸摸了,因为他的事见不得人。”
“你……”
李老将军心想我是说不过她了,不跟她纠缠,看皇上怎么定夺。
就声音沉痛道:“圣上,您一日不惩罚永安公主,怕是一日难安军心,现在战事在即,不能让将士们心寒。”
是,不管她说什么,反正她做的事世人都知道,世人都觉得对不起西北的将士。
所以也不用言其罪过了,就直接判了好了。
林孝珏倏然间,嘴角涌出笑意,她很难理解的看着李老将军:“您如此字字诛心要置我的罪,不就是想说西北一定会打起来吗?我之所以如此不当回事,是因为我知道西北那边不会打起来。”
不会?
大家都看向林孝珏。
皇上剑眉蹙着,终于开口了:“你确定?
林孝珏道:“确定。”
李老将军见皇上有所动摇,忙到:“圣上,您不要中了永安公主的诡计,她如此说是为了敷衍您,您一信了就不能治她的罪,等在过几天,您发现她说的是假的,再后悔,就不好再提她了。”
皇上大怒,刚要说什么。
林孝珏看向李老将军:“您把父皇当什么?是谁说什么就信什么吗?”
李老将军吓了一跳,他刚才一心急,对皇上品头论足了。
果真将皇上凤眼微眯,是要发怒的前奏。。
他忙磕头求饶:“圣上,都是永安公主逼迫老臣这样说的。”
林孝珏真的很想笑了,她也没拿刀子,怎么逼迫他?
还真是看不顺眼的人,干什么都是错。
她道:“您别再丢脸了,还是想想你污蔑我,要怎么跟我道歉吧。”
“谁污蔑你?”李老将军虎眼等着林孝珏。
林小姐目光毫不畏惧,朗声道;“我说西北打不起来,我给丫鬟办婚礼也是因为知道西北打不起来,你非说我不顾百姓安危,这不是污蔑我?你知道德行对一位公主来说有多重要?你污蔑我,丢脸的是朝廷,是皇室,是父皇。”
皇室深以为然,他看向林孝珏:“你说确定西北打不起来,如何确定的,说说。”
说的好了,就能堵上这些人的嘴了。
林孝珏道:“这还不简单,我算的。”
她话一出口,微臣的几位老臣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怎么能把算卦得来的结果当真?‘
李老将军义愤填膺道:“圣上,永安公主是在拿国运开玩笑,如果算一卦就能知道结果,那还需要那些将士做什么?”
“知道结果是为了安心,但是预算的结果是可以改变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要预知?所以跟有没有将士没有内在的逻辑联系,您不懂的事就不要混为一谈。”
说他不懂。
说预知的结果可以改变。
又侮辱他无知,又给自己找了退路。
李老将军道:“永安公主打的好算盘,可惜老夫一辈子杀敌无数,从不信卦象,卦象这东西如果有用,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您当蹴鞠踢。”
林孝珏勾唇一笑;“那你最好洗白白了等着吧。”
正吵着,孙公公送外面走进来,呈了一个折子给皇上:“西北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屋里的气氛一凝,大家都看向皇上手里的折子。
显然的皇上面沉如水,也很在意这个折子。
皇上快速打开一看,眉心动了动。
然后看下林孝珏:“你真的会卜卦?很准吗?”
林孝珏心想当然不准,卦象就是个暗示而已,准不能保证,但也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她就对皇上说了神的奴仆为了愚昧世人,说过的最无懈可击的一句话:“心诚则灵。”
皇上捻着胡子一笑。
李老将军心中咯噔一下,总感觉皇上的笑意有点请君入瓮的感觉。
皇上将折子往地上一扔:“看吧,鞑靼送了求和书,不是为了打仗,是要开放马市,还要进宫朝见朕,你们怎么说?”
李老将军颤巍巍将折子捡起来看了一遍,看到上面的内容跟皇上说的所差无几,心急如焚道:“圣上,鞑靼人狡猾成性,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啊。”
林孝珏这时冷笑道:“老将军,您先别忙着转移话题,咱们的账是不是该清算一下了?我说西北无战事,您偏不信,骂我也骂的痛快了,现在是不是该把脑袋摘下来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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