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小脸怒在一起:“你好像很高兴?”
兰君垣到:“我是看你很高兴?”
林孝珏道:“我哪里高兴?”回头指着南公子:“他还说要把眼睛还给那些人,都气死我了。”
这样嗔痴怒骂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
兰君垣拉着她的手:“我渴了,先坐。”
二人落座,兰君垣看着一脸微笑的南公子道:“你干什么把我都宝贝公主气成这样,你这不是让人仇者快亲者痛吗?你还是我认识的南乔木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拖泥带水。”
一连几个问句,让人南公子有些脸红。
若这个被逼迫的人不是林孝珏,他可能也不会乱了分寸。
忙道;“我是吓唬她的,我看她嬉皮笑脸好似一点都没受影响,就刺激她一下。”
林孝珏翻了翻眼睛;“可真是讨厌。”
兰君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看向南公子:“谁说她不紧张,只是她要是也心事重重,别人怎么办?医馆的人怕是都无法安睡了。”
她是大家的主心骨,所以不能倒下。
南公子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是那么自然温馨。
而兰君垣说的话,是他没有想过的。
嘴角蓦然一勾,道:“你说的对。”
而心里想的是,他们像是一个完整的圆,他能理解她,她能体会他,已容不下别人插在中间了。
这应该就是辞海中的那了两个字的解释,般配。
南公子帮不上忙,起身告辞了。
林孝珏和兰君垣携手把他走到门口,然后二人再会装。
关上门,兰君垣神情变得严肃;“来的路上遇见人就能听见再说你给乔木兄换眼睛这件事,说的神乎其神超出了救人的本质,我怕这么传下去,你真的就无法再动刀子了。”
林孝珏想了想还是把薛世攀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兰君垣扶着他的肩膀,一脸焦急:“这么说,他们是誓不罢休,还会有什么后手,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制止?”
林孝珏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是来不及了,我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早晚是要露馅的,没想到会这么早,一旦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光百姓接受不了,怕皇上也接受不了。”
兰君垣桃花眼瞪大;“是那件事?”
林孝珏道:“你也想到了?”
说完二人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兰君垣道:“既已料到,当初,当初……”
“没有当初,是势在必行,不然技艺怎么传下去,不让我再拿刀针不要紧,可惜他们还没学完整,我怕还没出徒,就这么被发现了,怎么不晚一点。”
晚一点能将技艺更好的传下去,但还是逃不过要被人诟病猜忌的结局。
第二日天刚放亮,十几口棺材从南城城门进城,棺材车队绕着京城一圈一圈的行走,跟棺材的队伍中还有人高声解说:“永安公主肢解的无名尸体,随后又缝上,都在这里了。”
棺材队已经很扎眼,这解释又吸引了无数的人。
街道一条条的逐渐被人群覆盖,从城南门口,一直到皇宫大街。
最后由着棺材队打头,停在午门菜市口。
声势之浩大比犒军游街还壮大,林孝珏背地里做的事就这么赤裸裸的曝光在全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惊动了正在早朝的帝国精英。
一场不可避免的失败即将上演,由少施名医方君候运筹帷幄,薛世攀是刽子手。
公主,好似只能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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