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所住的禅房和公孙夫人所住的禅房规格都是一样的,公孙夫人过来,庄氏让人把他请到里间,本来屋子就不大,又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公孙夫人带来的下人给庄氏磕完头后就让公孙夫人打发下去了。
庄氏也只留了一个心腹丫鬟在门口候着。
二人坐在靠南的火炕上,庄氏道:“姐姐您吓坏了吧?怎么没多带些人出来。”
公孙夫人道:“我常常来皇觉寺,从没碰到过今日这一的状况,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多亏你带的人多,不然这一晚上我要怎么过?”
庄氏端起茶碗,微微一笑,道:“都是我家大人,说山上万一碰着个什么事没有使唤的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女人都让我带来,好在我家小,哗啦哗啦也就这二十个,都让我带来了,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天天走到哪都叮嘱,去哪里都不放心,好像我能丢一样。”
说话的语气自信又有些小傲慢。让公孙夫人听了极其不舒服。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也没这样说过话。
因为这种笑,这种语气,只有被男人宠在手心里的人才能发出来的笑,才能说出来的话,她没有,没有男人的宠爱。
公孙夫人表情有些尴尬:“妹妹是有福之人,韩大人对您真好。”
显然的,林孝珏说要走夫人政治,就求到了庄氏头上,她和韩大人有政治上的合作,庄氏要辅佐丈夫,当然就欣然而来。
所以贼也是林孝珏安排的,为了吓唬公孙夫人,庄氏也是林孝珏安排的,甚至道衍法师的讲座都是冲着公孙夫人来的。
所以她主动上钩,凭这庄氏的机灵劲,自然要往来意上说。
先是故意惹得公孙夫人嫉妒,然后二人便说起自己的夫君。
庄氏低声道:“姐姐,你别怪我嘴不好,听说娘家大人和永安公主勾搭到了一起。”
这件事大街小巷都在传,公孙夫人想瞒也瞒不住。
她白着脸道:“妹妹也听说了?”硬挤出笑来:“让你看笑话了。”
“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能看笑话呢?”庄氏拉起公孙夫人的手:“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不易,谁敢笑话你,说不定明天就轮到自己头上了呢。”
一句女人不易就让公孙夫人的防备丢盔卸甲了,她哭出来:“妹妹,你是个好人。平日里她左一个女人抬进来,右一个女人抬进来我都不说什么了,谁人他是指挥使大人,是男人,可是这次不同了,对方是永安公主,人家公主有权有势,肯定不会屈居别人之下,可我们家那位有是见色忘义的,我怕他会……”说到这里,她目光露担忧之色,一脸委屈的看着庄氏。
庄氏低声道:“今晚那写贼人不会是来找姐姐的吧?”
公孙夫人顿时忘了哭泣,脸吓得煞白:“若真是呢?”
庄氏想了想,咬牙切齿道:“姐姐,您才是正儿八经的正头娘子啊?怎能让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要是我啊,给可能被他打死,我不能让他欺负死,我也得跟他说出个理子,想不声不响除掉我,那是没门。”
公孙夫人低下头道:“我是没有妹妹这样的魄力。”又抬起头:“这也不能怪我家大人啊,那永安公主堂堂公主,怎么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家大人都能给她当爷爷了,她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名分,这置于我何地?还有说她饱读诗书,读成**荡妇了,专会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没有男人活不了了?这个贱人。”
一骂到跟自己有冲突的女子,她唯唯诺诺的眼神也变得坚强起来。
庄氏来时林孝珏已经跟她说过公孙夫人可能会有此想法,这就说中了,她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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