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却见识容诡月的身影在上空一闪而过!
墨谨心中一阵欣喜!
回头看,却见项舒已经低头开始治疗伤患了。
她转身找了一个情绪尚且还稳定的病人家属,问道:“他们在码头都做过什么同样的事情呢?”
被问话的是个妇人,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去很镇定,她皱了皱眉,道:“我夫君跟隔壁的林大哥是在同一家主顾那里做活的……但是其他人却不是这样……”
那妇人想了想,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手,道:“要说什么事情是大家都做过的……那肯定就是水了!”
“水?!”墨谨一听,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事情因水而起!
那妇人道:“大家在码头做工的,洪泽湖湖水清澈,天气热了下湖里凉快一下是谁都会做的,闹得疯了,他们就直接喝湖里的水。”
说完,那妇人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是不是那湖水有问题?”
墨谨哭笑不得,这些人,居然都不喝开水的!
于是道:“这个我不敢随便猜测……不过,生水还是少喝为妙。”
那妇人也点头,“早就劝过了,可这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粗心大意的,热得狠了,谁还管得了这个。”
都是些乡野中的粗人,根本没有上京中贵族们生活的精致,可以说他们愚昧无知,不知道生水很脏,喝了容易生病,但是这些人千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已见怪不怪。
墨谨也明白,随即安慰了那妇人几句,又回头去看还杵在一旁装木头的初七,却见他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抽打苦深。
许是他自己也觉得刚才拒绝了墨谨有些不妥吧……看着对面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表情,墨谨也哭笑不得。
“行了,你不肯去找你家公子,那可不可以带我去码头看看?”
她想去码头看看,那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会集体中毒。
如果烟花醉这毒真的像是项舒所说的那样特殊的话,那么拥有这东西的人,在这林州,或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初七听了墨谨的话后,似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跟随着初七赶到码头的时候,闹哄哄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但是码头活计的搬运工作却已经停止。
毕竟是闹出了不小的事情,这里的人也不敢继续下去了。
林州的码头不大,出了有装卸货物的栈桥之外,码头两边都是乱石滩,浅水处生着许多芦苇。
码头上干活的工人们停工了,那乱石芦苇里居然还有女人们在洗衣服,墨谨看得目瞪口呆,只叹这些人不要命。
派遣初七将那些夫人遣散开来,那些女人们虽然之前没有离开,但是也见过刚才一大帮人集体都中毒了,初七过去一说,倒也乖乖离开了。
而墨谨,却是沿着码头,慢慢地走着,一面细细地思考着,到底是为什么,那毒药会突然出现在这码头呢?
按理来说,那应该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毒药……肯定是随身携带的……落入水中……墨谨心里一惊,莫不是那携带毒药的人,落入了这码头附近的水里?!
想到这个可能,墨谨立刻就对着初七招手,“快帮我找找,那些芦苇丛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说话间功夫,便听到一阵“铿锵”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那脚步声十分整齐,像是许多人一起走出来的。
墨谨回头去看,却见是林醉跟君谦之,身后带着一大群捕快衙役,还有那个肥乎乎的林知府。
而人群后面,是穿着一身艳红色男扮女装的容诡月。
林知府似乎对林醉十分信任,任由林醉对着衙役们发号施令,将这码头给围了起来。
这一清场,站在码头边上的墨谨就格外显眼起来。
林醉贱兮兮地过来打招呼,“诶呦我的亲妹妹,我可是在哪里都能遇见你!”
而容诡月则是站在人群后面对着墨谨挤眉弄眼。
墨谨白了林醉一眼,然后对着容诡月笑了笑,转身向着君谦之走过去。
自从离开京城,他们就没怎么好好说说话,此时的君谦之穿了一身在京城中绝对不会穿的黑色衣衫,手中没有执扇,却在腰间配了一把剑,整个人显出一种属于江湖的洒脱之气。
墨谨远远地看着,就微微一愣神。
初七跑过去跟他家公子咬舌头根儿,想必是在汇报墨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墨谨原本打算过去找他,不知为何,看到初七过去了,她就不想过去了。
说她矫情也罢,说她别扭也好……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看到她出现这里,林醉都会调侃一两句,怎么君谦之连问都不问呢……好吧,就算初七回把事情都说清楚,但是他总得表示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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