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南:……世界,债见!
“小南?你哪里不舒服?”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冒出,吓了陶司南一跳。
一回身,陶司南就看到岳相霖一脸担忧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他立即喊人:“岳哥好,老板好。”
“我不是你老板。”孙西岭面无表情,语调也毫无波澜,在陶司南眼中,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白瞎了那么帅气的脸和那么好听的声音。
第二次见面,孙西岭就纠正了他在陶司南心目中的中年大叔的形象,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一样的强势凌厉又奇异地让人信服,生不出半点不尊重的心。
陶司南尴尬地笑笑,“孙总,你们怎么来了?”
岳相霖的手机响了,他打了个手势出门接听,房里就只剩陶司南和孙西岭,一时气氛十分沉闷。
孙西岭径自在沙发上坐下,那姿态那表情,仿佛这儿是他的地盘,陶司南是来觐见的小弟一般。孙西岭随意一抬手,“坐。”
陶司南战战兢兢地坐在他对面,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怎的好像老鼠见了猫,拔腿就想跑!
孙西岭一如既往地平静,“你已年满十八周岁。”
陶司南眨巴眨巴大眼睛,“是。”
孙西岭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一般都是岳相霖代劳的,这回不巧代劳的人不在,他只得勉为其难自己上。
其实他就是告知陶司南一件事情:当初陶家把陶司南“扫地出门”的时候给了他一笔钱,这笔钱说多也不多堪堪够他小康一辈子,想要过得多么富贵奢华却是不可能的。
很有生意头脑的孙西岭一家就以陶司南的名义成立了一家法人独资有限公司,以钱生钱。除了每个月打到陶司南银行账户的生活费,公司已经赚了一大笔利息升值不少。
现在,孙西岭就要把这家公司交还给陶司南。
看到陶司南眼睛一亮,孙西岭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原来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俗人。
陶司南没注意到孙西岭已经给自己贴上了不好的标签,他眉开眼笑的大着胆子问道:“请问有多少钱呢?够不够桑爸拍一部电影?”
“堪堪。”真是惜字如金!
陶司南不介意,相反,他简直兴奋地要跳起来大声欢呼。刚才桑导说没钱,这不钱就来了!孙西岭真是他的大福星。
只要能继续拍戏,他就迈出了成为超级巨星的第一步。
孙西岭淡淡地撇来一眼,“桑爸?”
“就是桑导呀,桑导您不认识吗?”陶司南抹了把脸,觉得和对方搭话有些压力山大。
“不认识。”
孙西岭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孙西岭看了看陶司南,“他叫什么名字?”别是什么专骗美少年的人-渣,他觉得有必要帮这个便宜弟弟把把关。
陶司南却是一脸惊讶,“桑导就叫桑导啊?难道不是?”
孙西岭:“……很好。”吃了一瘪,很好。
陶司南默默地低下头,他怎么就觉得孙西岭说的不是“很好”,而是“白痴”呢。
孙西岭慢吞吞道:“你想投资电影,也不是不可以。管理公司的团队我一并转交给你,你可以直接向他们下达投资指令。但是必须自负盈亏。”
陶司南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知道了。”
孙西岭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拿了茶几上的水笔和便签写下一串号码,“有事可以联系我。”便要起身离开。
陶司南有些感动,这个人其实替原身做了很多,原身能好好地活到他被夺舍的那一天,这个人居功至伟。虽然算不上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么,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陶司南想到那个黑乎乎的八个大字“衣冠禽-兽,大限将至”,他还有剩下多长时间来完成原身留下的愿望?难道就这么碌碌无为地过个一年半载,然后悄无声息的死亡。
别人只会感叹一句:啊!那个二傻子啊,真是不幸!
他才不要这样子!
他突然出手,硬着头皮冲孙西岭喊道:“大哥我想抱你的大腿!”
孙西岭:……
陶司南顿时眼泪汪汪,“大哥我就要死了啊!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愿变成遗愿,刚刚成年就要含恨而终,你忍心我这样子吗?大哥啊——”
简直闻者差点伤心,见者差点流泪,演技略有浮夸。
孙西岭:“……什么遗愿?”
陶司南大哭:“我要成为超级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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