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整个杭州城都轰动了,包拯公孙一大早去衙门协助调查。
赵爵睡到中午才起,磨磨蹭蹭开始吃“早饭”。
展昭白玉堂在院子里自相残杀,据说原因是白玉堂“不小心”弄塌了展昭的床,展昭今晚没床睡了,于是炸毛了。然后白玉堂“很大度”的让展昭来他房里睡,他自己去睡榻。
赵爵嘴角抽了抽,懒得揭穿白玉堂的小心思,转头看卫冕。
卫冕今天又帅出了新高度,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知为何总能以气质取胜。今天还穿了一件很有赵爵风格的衣服,就是卫冕平时一直唾弃的下摆很长、扣子特别多、袖子宽宽大大、绣纹特别-骚-包的衣服。
赵爵眯了眯眼睛,“你老相好要来?”
卫冕无奈,“玉堂把我其它衣服丢进湖里了,只剩这一件能穿。”
赵爵施舍一个同情的目光,“真可怜,话说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玉堂平时挺正常的,怎么一对上你就跟叛逆期少年似的,什么仇什么怨?”
卫冕想了想,“我应该算他师傅吧,只是他从来不叫。”
赵爵更同情卫冕了,“原来是师傅啊,我一直觉得玉堂像操心儿子一样操心你。”
卫冕沉默半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
赵爵昨晚睡觉前又努力了一下,磨了一路的眼镜终于完工,赵爵抓着眼镜就要往卫冕脸上戳。卫冕眼疾手快抓住他,“你干嘛?”
赵爵在他手里扑腾:“你带上试试。”
“带什么?”
卫冕虽然不明白,还是放开了赵爵,赵爵把眼睛给他戴好,“睁眼看看。”
卫冕失笑,有什么好看的,他眼中从来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模糊的……卫冕愕然睁大双眼——好清楚!虽然看东西的时候有点变形,但久违的视野清晰,让卫冕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模糊成一团的视野渐渐清晰,最清晰的就是赵爵的脸,虽然早已经记住他的脚步、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却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原来这人忙活了一路,竟是为了我。
对上赵爵的视线,卫冕不自然的移开双目光,下意识想揉眼睛。
赵爵挡住他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调整一下。”
卫冕道:“已经很好了。”
白玉堂和展昭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凑过来看。
“这是什么?”
“眼镜。”赵爵道:“我家乡那边有很多近视眼,带上这个就能看清楚了,可惜技术条件限制,做不出我那个时代的眼镜。而且用来做镜片的宝石很稀有,也不能大范围售卖,白瞎一个赚钱的好机会!”赵爵扼腕。
卫冕还没从激动感动中走出来,就听见那个喜欢破坏气氛的家伙,堂而皇之将话题带偏了。这个时候再说感谢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有些感谢只适合深埋在心底。
展昭下意识注意赵爵的手。
之前,展昭眼睁睁看着赵爵磨了两个月的石头,手上愣是没长茧。别说长茧了,这两个月赵爵连头发和指甲都没有变化。难怪赵爵身边人那么少,这种事的确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这一路身心愉快好吃好喝,他们四个都长高了不少,卫冕的脸色也越来越健康,似乎把旧伤都养好了。只有赵爵完全没变化,永远苍白着一张脸,吃多少大补之物都没用。
展昭忽然就明白了,难怪赵爵身上总缠绕着淡淡的寂寥。那种大家都在向前走,只把他留在原地的感觉,一定很糟糕。展昭甚至不敢想象,等自己白发苍苍满面风霜的时候,赵爵是否还是现在模样?
那样,不是太可悲了吗……
**********
吃完午饭,柳远山带着柳荷来探望赵爵,父女俩如出一辙的痴汉脸围着赵爵。
包拯公孙回来的时候,就见卫冕换了新衣服,帅出了新高度,在院子里踢一个胖球。仔细一看才发现胖球是柳远山,柳老爷子挨揍的原因是见色起意,偷偷摸了赵爵的小手。
赵爵招招手,“你俩大清早去哪了。”
包拯坐下灌了一口水,“我们去衙门了,问问毒草那件事的进展,结果就是完全没进展!能做这件事的人太多了,任何人都能上山,官府甚至无法找到嫌疑人。”
公孙道,“我检查了死去的人和动物,因为处理及时,除了在我们之前上山被毒死的五个人,其它百姓都平安无事。只是山上的动物却惨了,尤其是食草动物,死伤惨重啊。”
赵爵怀里的神兔动了动耳朵,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似乎在发怒。
展昭皱眉,“这也太残忍了,就算要毒杀什么人,也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对方本来就想制造混论吧。”白玉堂道:“一开始城门被堵住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一旦城门被堵上,平时很少有人走的荒山,瞬间成了进城的必经之路,如果不是咱们正好要进城,公孙又正好认识那颗毒草,死伤可就惨重了。”
包拯仰着脸有些苦恼,“我们也调查了水果车,发现车辕被人动了手脚,但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外人做的,还是运送水果的车夫监守自盗。”
柳荷也听了个大概,“不如我帮王爷打听打听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