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铁锁不明其意,听她对护士这么说,连忙道:“别呀,你没听护士说吗?我还得休养一段时间呢!现在不能出院。”
“你没听见我说吗?你已经没用了,我们不会白养一个废物的。”赤掘友美说到这里又奸笑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明天必须把你押入地牢。”说完转身就走。
她出门后,于铁锁很清楚的能听到她对外面把守的士兵说:“今晚很重要,一定要看好他,否则你们就剖腹谢罪吧!”
赤掘友美走后,于铁锁开始着急起来,如果他要逃走,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万一真的被他们押进了大牢,那么再想逃出来就非常困难了。这可怎么办呢?”他一边想办法,一边在这病房里转悠,无意间他从窗户朝外一看,发现底下站了一排的日本兵。他想:“要跳下去逃走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向上呢?不能跳下去,但是可以往上爬呀,可以往左往右爬呀!只要能摆脱这些看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想到这里,他悄悄的关上了窗户,回到床上睡起觉来。
这一觉他睡得相当不踏实,好几次被噩梦惊醒,他做的噩梦也很奇怪,尽是一些恶灵鬼怪之类的东西,偶尔梦见的的徐兵和黄宝莲等人,也都是拿着血淋淋的刀子追赶自己。每次被吓醒他都不甘心,总觉得做那样的梦应该只是巧合,然后擦完冷汗接着睡。
多次被噩梦吓醒之后,已是深夜,他坐在床上呆呆的出了会神后,突然他想到自己今晚要想办法逃出去的事情。于是勉强打起精神走下床,朝窗外看了看,然后随便吃了些早已有人放在旁边的饭食,之后又倒了点水,吃了片经常吃的消炎药。
当他刚要开窗逃走时,突然看到窗外有一个浑身是血。两只眼珠子耷拉在眼眶之外来回晃荡着的人头兽身的怪物朝他飘飞过来,吓得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之后定睛再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时他似乎又忘记了自己要逃走的事情,站起身来躺上床去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已是凌晨三四点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为了让自己不在昏沉下去。他脸盆里所盛的半盆凉水直接浇在了头上。大冬天的,这一盆冰冷的凉水从头上浇下,有如醍醐灌顶,他整个人顿时感觉清明了许多。
这时他再次来到窗前,爬上窗台,顺着窗台边向右边一跨,右手扒住了右边病房的窗台边,慢慢的挪动身子,来到右边病房的窗台上,他轻轻的一推窗户。发现这个窗户是关死的,于是他又继续向右移动,接连趴了好几个窗台,终于找到了一个没关窗户的病房。于是他悄悄的推开窗户,进入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病人还在熟睡。于铁锁轻手轻脚的关好窗户,然后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出去,但又怕吵醒这个房间的病人,于是又回到床前变掌为刀,重重的在这个病人的脖子上击打了一下。病人受到重击,没有任何反应就直接晕过去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病人是个女人,于是他小声的说:“对不住啊,大姐。得罪了!
然后他再次悄悄的来到门口,打开房门,探头向外一看,看到十几米外自己的房间门口,站着四个看守的日本兵。于是他缩回头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在柜子里找到了一身这个女人的衣服。他想也不想就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用围脖户主自己的头和脸,就这样轻轻的走出房门,扭扭捏捏的朝那几个看守的日本兵走去。
走到他们跟前时,见他们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便没敢停留,径直走了过去。下到一楼后,见大门口有很多守卫,他想如果这样大晚上的朝外走,肯定会引起守卫士兵的怀疑,所以他没出大楼,直接在一楼找了一个杂物间躲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赤掘友美来到于铁锁的病房,想看看他昨晚上逃走了没有。如果逃走了,正合她的心意,如果没逃走,那就真的把于铁锁接到宪兵队地牢里去。
赤掘友美一进门,见屋里空无一人,窗户是开着的,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到床前,把手伸进被窝里一摸,感觉被窝里是冰凉的,由此判断,昨晚于铁锁的确已经逃走了,即使没逃走,至少已经转移了位置,或者是有了逃走的举动。这让她心情一片大好,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这回放你回去,省的我们动手,让你亲手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我心里才痛快!”想完这些,她还是假装生气的怒吼着说:“八嘎,人呢?人犯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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