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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爱丽丝的询问,陈一凡心中有了一丝的犹豫,他和爱丽丝之间的关系有点奇妙,不过想想在底士顿的时候,他都没有在一个陌生的仙人境莫顿面前隐瞒,虽然那时候是没有注意,但是和莫顿比起来,爱丽丝显然要更加可靠一些,他传音告诉爱丽丝:“混沌法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爱丽丝顿时呆住了。混沌法则,这种法则她当然是知道的,但也仅限于此了,比起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混沌法则她只是听过,从来没有见过。在她的认知中,混沌法则是属于传说级别的法则,任何领悟了这种法则的人都不简单,更关键的是,历史上有记载的领悟了这种法则的人也是属于凤毛麟角的。呆了一会儿之后,爱丽丝才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一凡也没有强调真假,只是放出了一丝混沌气息,见过混沌气息的人很少,一般人还真的认不出来,只有高级修炼者才能分辨。对于爱丽丝来说,如果不是陈一凡事先说明,就这么放出混沌气息,她也只会认为这种某种罕见的法则,不会往混沌法则上面去想,因为混沌法则不仅仅是罕见可以形容的,那是需要极大的机缘才有可能领悟的。
陈一凡收回了混沌气息,他问道:“爱丽丝,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曾经陈一凡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爱丽丝虽然任性,但绝不是会一眼喜欢上陌生人那种人,之所以会这么对待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爱丽丝叹了口气:“你如今已经是仙人境,恐怕我耍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你,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当然没有喜欢上你,只是直觉告诉我,你这个人不简单,我当时考虑的更多的是,利用你来摆脱和杜家的婚约。”
爱丽丝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随着陈一凡在竞技场中的表现,以及和她接触之后的态度,她慢慢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那个时候她自然没有将陈一凡放在平等的地位来看待的,更像是发现自己看好的宠物脱离自己的掌控,反抗自己的时候,那种恼羞成怒的心情。
再后来,陈一凡的实力突飞猛进,身为半仙的爱丽丝虽然可以保持压制,但却也意识到,成长速度如此惊人的陈一凡绝对不是池中之物,除非她狠下心将陈一凡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的话,要不了多久陈一凡就会达到和她一样的境界,甚至超越她。正是因为发现这一点,爱丽丝才下定决心来西泽和杜家解除婚约。
按照爱丽丝本来的打算,她退婚的事情是不会告诉陈一凡的,她要让陈一凡在某一天意外发现这件事,产生一种反差感,认识到她其实默默付出了不少,对她产生某种愧疚心理。只可惜,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虽然不错,最后的发展却出乎她的预料。首先,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杜家的报复下差点丧命,其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陈一凡救下。
从那个时候起,爱丽丝就真正端正了对待陈一凡的态度,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对陈一凡究竟是怎么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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