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为什么会有水?我看向了穆留,眼神里已经问出了我的问题,老邢当初获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
穆留摇了摇头,反而是先询问老邢道:需要我们再给你一点时间吗?
老邢点头算是答应了,穆留给了我一个眼神,便是带着我往外走。
冉煌季依旧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那具红色棺材上,仿佛是想把这具棺材看透,恐怕都是想要弄清楚这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这棺材上的花纹同样是奇怪得很,看起来就好像是符。冉煌季的手顺着花纹慢慢往下,这个动作倒是让我看得有些熟悉……
见到我出来了,冉煌季收回了手,看着我问道:你想不想躺进去试试?
你有病吧。
穆留瞪了冉煌季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现在有空来问于戈这些问题,还不如想想你女儿那半条命怎么救。玉碎魂散,看你脖子上的玉都碎成这个样子了,估计是于残华下手没了轻重。
冉煌季抬起头,眼神不快地盯着穆留。穆留也不害怕,反而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你想干什么”的模样与冉煌季对视。
“你就这么维护你师父?就算当初是他不要你这个徒弟。”冉煌季语气平静,用一种陈述事情的强调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当初,爷爷不要穆留这个徒弟?我看了看穆留,从她波澜不惊的表情上,猜想她应该已经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
穆留笑了笑,语气随意地说道:是,我就是被于残华抛弃的徒弟。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我在玄局没人敢动我,至少我和你不一样。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即便是于残华觉得我这个徒弟天赋不够,但是关系还摆在这儿,就没有你议论的份儿。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别来了这里,出不去了。
要说,这两个人说狠话都是挺厉害的阿。刀刀都是往伤口伤戳啊,戳完了还不忘再撒把盐。
我站在一边觉得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能我还是比较适合吃瓜看戏。
穆留扔下这句话,冲着我使了一个脸色就是要我跟她走的意思。我急忙跟上,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看冉煌季。
这两个人发起疯来,那真的就是一般人都拉不住的啊。我想到。
等到了一个相对于比较安静的地方,穆留低声咒骂了几句,又是烦心地拿出了罗盘看看。
“爷爷送你的?”我问道。
穆留看着那指针依旧乱跑的罗盘有些心烦,只是回答了我一声,便是没了下文。
让我来整理一下现在的思路,穆留是爷爷的徒弟,可是后来爷爷又不认这个徒弟了?可是不管怎么说,穆留如今的名号上依旧是挂着于残华徒弟的这个称呼。
不管是谁,想到这一点都是觉得有些烦恼吧。
至于冉煌季,就不用多说他了。
“你爷爷觉得我的天赋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好,可是师徒缘分又是到了,斩不断。后来呢,师父就是直接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穆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平静。
“在这个圈子里,师承是最重要的东西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穆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来她同样是很纠结这个问题,一时半会自己又是拿不定主意的感觉。
“师承是一块敲门砖,玄局那个地方就是看这个东西。寒门出得了大家,大家同样是可以落魄成寒门。这些东西都是看你当时是否得意,说不定的。”穆留解释道。“而于残华,却是一个一直得意的人。就算是人消失了,依旧是有人随时随地追着我询问他。说来惭愧,我这个做徒弟的,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花了这么多年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封门村,结果还找到了你。”
找到我又不是坏事,我心想。
“要是我去了玄局,身份被解开后,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穆留还是摇头,很是不确定地说道:玄局的人很多变,不过像老邢那种脑子转不过来弯的人,多半还是希望你死。如果说另外的人,估计是觉得你活着也不错。这么少见的一个尸人,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吧?
我就勉为其难当做你是在夸我咯,我耸了耸肩。
“对了,老邢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他来了封门村,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我对这些事情是一点都不知情,应该你是知道一点东西的吧?”我话题一转,将话题引到了老邢身上。
穆留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另外依旧是补充道:听说,自从邢头从封门村回去后,昏迷了一个月。当时找到他人的时候,浑身是伤,躺在一具棺材里。不仔细看,真以为他死了。他和于残华所写的报告是完全两个版本,上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封门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没过多久,一把火烧了资料库。火势不大,因为烧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老邢写的关于封门村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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