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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可是真真正正的世外高人,就哪怕丢过来一个碗,我也要认真琢磨一番,生恐这碗有着中国古代悠久的文化历史。
可琢磨了一番,好似这碗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跟我老家家用碗无益。
“不是什么好碗,但别碎了,它是你这段时日训练的工具。”老师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我应了一声,然后拿着碗朝山下走去,山下就有一条河流,叫做清溪川,到了那里便有了水。
本是将一碗水端上山顶即可,听来并非什么难事,可当盛满水的碗里溢出来一缕时,我才明白,如果我不小心,可能上了山给老师看到的也只有这半碗水了。
我原路返回,再一次将水盛满,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山顶走去,手上多了这碗水,我忽然变成了木偶,走路小心的就连这脚落在哪个位置都要选择一番,我这般奇怪的模样倒是惹眼的很,路边那些晨跑的人们不仅纷纷对我侧目观看。
尽管我再小心,碗里的水仍然是不安逸,微微的波动,水面便有了波浪,运气不好则推到碗边的浪花便溢了出来。
碗中的水下去了三分之一后,就好为好控制了许多,稍微放快一些步子水面的波动也是有了可控制的范围。
就这般速度,太阳都上山了,我还没有上山,老师背着手威风凛凛的站在悬崖边,待我上山时,他连身子都没回,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个时间上来一样。
“怎样?”老师淡笑道。
我低头看着碗中仅剩三分之二的水,羞愧的将其藏在身后,轻叹一声,不语。
大概这种结果也是在老师的意料之中,他无所谓的淡笑,平静的道:
“这‘意’是什么,你可知道?”
我想了想,羞愧的头更低,摇头,恭敬的道:“还请老师指点。”
老师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随即踱步于树干周围,一边抚着树皮,一边对我解释道:
“这‘意’便是万物,万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制自己,也能控制万物。”
说罢,老师一掌拍在树干上,待老师的手上离去树干时,一道骇人的掌心深深的刻在树干之中,那种嵌入感和现代科技打造的工艺近乎无差别。
老师仰着长笑消失在了山林之中,伴着雪花儿,飘来一句话,“这碗,送你了。”
对于“意”的理解,我不懂,所以赶紧将老师讲给我的那句话牢牢的记在心头,少有我听不懂的中国话,这句算是其一了,听完这句话好像懂了些什么,但细追究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
带着这份诡异的懵懂,我沉着头,一边思绪一边下山,直到酒店的楼下,我仍没有个头绪,无奈之下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碗,只能叹了一口气就此了之了,关于‘意’的思考只能留在唐玲的课后了。
因为修炼的缘故,早饭并没有来得及吃,不过这也倒好,少见米露一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进了那间属于我的会议室发现唐玲早早的坐在了我的身前,我一脸歉意的淡笑。
“抱歉,来晚了。”
人有这样一种状态,就是当事人不在的时候你会很生气,甚至想好了他回来之后你会怎样处罚他,但当你看见当事人回来的时候忽然你觉得并没有之前那般生气了。
如今的唐玲就是这般,潦草的埋怨几句,开始了今天的韩语课堂。
因为学了几天韩语的缘故,我这边的基础也就差不多了,所以今天的唐玲的韩语课大部分都是用韩语,以此来增加我对韩语的预感适应度。
不过这样的课堂确实很有效果,即使有些韩语我说不出来,但大概的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到了下午的形体课,还是那般,先是矫正我的站姿,坐姿,以及行走的姿态,中间还搀几组关于核心力量的训练,这样可以让我行走变得更加有力量感。
可在行走的姿态训练时,有一个缓解忽然引起我对‘意’的思考,这个环节需要我头顶书本,只要我行走的路线直而稳才能确保头顶的书本不会落下来。
细想想这和今天早晨端水训练差不多,只要走的稳才能让碗里的水不溢出来,只是相对比较下,这个头顶书本的难度要低很多而已。
“唐玲,问你个事。”我平静的道。
唐玲收起那作为一名教师惯有的严厉眼神,疑惑的看着我,反问:“什么事?”
“在理论上,如果保持这本书在头顶不掉,需要把握些什么?”我一边思索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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