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怎么都没想到,静清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次离开,绝不是十天半个月那么简单,说不定得老长时间看不到她了。
“是呀!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这些都是因果,也是无为而为。”静清说的很玄乎,又把我造懵圈了。
不过那会儿我没工夫仔细琢磨,就想着能不能再挽留一下静清。
还没等我开口,静清就捋了捋袖口,把一只胳膊露了出来。
这么一看,我不由得呆了一下,心说这又发生了什么?
她这胳膊,怎么比上次更加严重了?
这一次,静清的下半截胳膊,全都变成了乌黑之色;从胳膊肘往上,却又开始有无数道黑色细线,向着肩膀头的方向蔓延,想来用不了多久,她整条胳膊都得变成乌漆墨黑的。
“此中缘由不必细说,你放心,处理这个麻烦,的确要费些心机,不过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兴许是静清看到了我的焦急表情,安慰我说道。
我觉得很不是滋味儿,跟着静清做邻居,我都已经习惯了,就好像俺俩做邻居、做了很多年似的。
她这么冷不丁一走,就把我闪了一下,心里空落落的。
沉闷了好一会儿,我又向静清请教了几个问题,就悻悻然的离开。
我起身时,静清眼神宁静、还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郭——郭哥,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回到自个儿家时,王娅已经起了炕,正在梳头发;白玲盘腿坐在炕上,捂着被,正在被子上数钱。
我摇了摇头,扒瞎说,是早上给苟子谦下葬过后,心情不太好。
王娅很好糊弄,我这么一说,她就信了,嘟嘟囔囔的说,还以为我是在犯愁她转学的事儿呢。
让王娅这么一提醒,我才想了起来,可不,这也是个大愁事儿,中途转学,老特么麻烦了,我还不知道该去找谁打听呢。
我催促白玲准备吃饭,别再继续数钱了;再数,钱票都快被数成粑粑介子了。
白玲抽了抽小鼻子,轻轻哼哼道,“才不会!这些都是新的。”
我一愣,心说新的?她哪儿来的新钱?
正想问个究竟,这时候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喊。
“郭哥,在家不?”正是胡妮子的声音。
没一会儿,胡妮子就带着一阵香风,笑莫呵的走了进来。
我瞅了一眼老座钟,这才七点来钟,她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呢?
“你有急事儿?”我皱着眉头问道。
上次我跟胡妮子约定好,这两天,我就会上门找她;我知道胡妮子渴,可也不至于这么渴吧,这才等了一天,就急不可耐了?
“哎呀郭哥,我倒是没啥急事儿,不过黄幺婆倒是有些急事儿,要是你今晚再不来,她可就要走喽。”胡妮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一愣,心说黄幺婆走不走,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我正想拿这句话呛胡妮子,冷不丁一下就反应了起来。
不对,胡妮子故意跟我说这话,绝不是黄幺婆要离开这么简单。
这里面,铁定还牵扯着什么事儿。
这事儿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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