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鄙夷,却又痛苦着。
我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良久,他开门离开,房间里却依然处处充斥着他留下的冰冷而又无情的味道。
五天,他一直没有回家,但家里的保镖却多出了一倍。
几次想要出门却被保镖给拦了回来,理由只有一个,“季先生吩咐过,季太太不能出别墅的大门。”
他再一次把我软禁了起来,他用保护的名义,冠冕堂皇的把我关在了他的牢笼里。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紧紧的将我包围着,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
那天,我婆婆带回来一个女人,大肚如箩的女人,把所有的佣人都聚集在了客厅给他们开会。
我带着小公主和可心,还有我妈在儿童娱乐室里玩儿,听到外面很吵,我妈就吵着要去看热闹。
我没拿住就牵着两个孩子跟着一起出去,远远的就听到婆婆在说,“这个呢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怀着身子也没个人照顾,我就把她带家里来了,大家要像照顾少奶奶那样侍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谁要是敢怠慢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到了吗?”
那些佣人看着那个漂亮大肚子女人议论了起来,“这个不是前几天来找少爷的那个女人吗?”
“是呀,就是她!”
“那她会不会是少爷在外面的女人!”
“小三!”
我婆婆听到她们的议论,十分生气,大声的喝斥道,“闭嘴,当着我的面儿就敢胡说八道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做现在就可以滚!”
刘姨一向对我站在我这边,也是季家的老佣人,实在看不下去就顶了嘴说,“老太太,你这才做得太过分了。这少奶奶还在家里呢,小少爷现在又昏迷不醒,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刚刚小产,你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
“你闭嘴,你以为我想吗?可心就是个活死人,那么多医生都说了他醒不过来了。你说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还要大半夜跑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彻夜不归把好好的孩子给弄没了。季家家大业大,苏航单传,绝对不可以在他这里断后的。更何况,她把那个杀人犯的女儿接回来不也没尊重过我吗?”
婆婆声色冷厉,俨然回到了当初我和季苏航结婚前的那一副模样。
那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苦难时我是她的依靠,她视我如同亲生女儿;如今我是累赘,她便视我为眼中盯,肉中刺,生怕我会成为季家繁衍子孙的拖累。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心痛,唯独让我痛心的就是刘姨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竟然毫不知情。难怪这些天刘姨一直给我炖各种补品,一直盯嘱不让我吃冷的东西,我觉得那都是在给我保胎,原来那天洗手间里被季苏航折腾晕倒之后,我怀孕不到二月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我站在哪儿,身体莫名的颤抖着,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着。
“妈妈,妈妈,你捏疼我了!”
可心吃疼的叫唤声像是一只摔碎在地上的碗,砰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有同情,有唏嘘,仿佛都在等着我爆发。
我把目光投向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身上,松开可心的小手朝她走了过去。
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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