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期没见过这么爱捡漏的世面,眼睛都亮了。
周围躁动的声音不小。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波操作看的顾宴期只想喵喵叫啊!
“原本破冰就需要一定的力道,而且飞镖破过冰层,需要一定的延缓,并且,冰层晃动又会惊扰游速较快的玄鱼,傅枝靠着渠少打开的那个豁口,占了很大的便宜!”
“这不是作弊吗?”
“可这俩人也没说不允许从对方打开的豁口进行投掷啊,我觉得傅枝不错。”
“傅枝投掷全凭小聪明啊,而且恰巧是刚刚的豁口有玄鱼经过罢了,再等等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错,你们真当渠少这些年的飞镖白玩的!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
一片刻意压低声音的小声喳喳中,傅枝捏了捏手里的飞镖,“小郑少,还不脱?”
郑渠阴沉着一双眸子,只面部表情不变,抬手,把西服上的袖口摘了下来,“傅小姐准头不错,继续。”
第二镖。
又是相同的操作,傅枝手里的飞镖,从郑渠第二次打开的豁口进入,猎杀玄鱼。
郑渠脸上的淡定有一点龟裂,卸下了另一颗袖口,声音染了些怒意,“再来!”
第三镖,第四镖,第五镖,第六镖……第十镖下来。
傅枝每每都是不破冰面,紧挨着郑渠身后苟输出。
周围不看好傅枝的声音已经消失。
别说一开始抱着看傅枝裸/奔的男人们,就连在场的这些女伴,脸色都变了个彻底,仿佛刷新了对傅枝的认知。
如果前几次,可以说傅枝是运气好,那连续十镖下来,每一次都能猎杀玄鱼,很显然这可不是什么运气。
况且破冰的口子只有那么小,傅枝能精准无误的刺入,想必还是有些基本功的。
郑渠的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心疼玄鱼还是没见过这么狗的女生!
寒冬腊月的,郑渠开始脱袜子了。
梅拉忍不住了,开口,“傅小姐!你这行为不君子吧?!”
连小婶婶都不叫了。
她这么一问,又一个视线扫过去,其他人对上她的警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纷纷点头道:“不错,傅小姐,你这样靠着别人破冰射玄鱼这叫什么事啊!”
“赢得也不光彩!”
“你得靠自己来破冰,这本身就是个破冰猎杀玄鱼的游戏,不能你是女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男人心大不和你计较吧?”
“就是你男人是厉南礼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梅拉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枝,“傅小姐也听见了,你的行为有多可耻,如果傅小姐坚持靠着渠少破的冰猎杀玄鱼,我们这边也不会信守承诺好好脱衣服!”
“不想脱就直说,在这冠冕堂皇什么呢?!”顾宴期跳出来给傅枝撑腰,“谁说不许捡漏了?傅枝光明正大捡漏吃你家大米了?”
梅拉脾气火爆:“顾少,我劝你,一个掷骰子都玩不明白的人,还是不要跳出来插手别人家内部的闲事!”
傅枝冷漠地看了梅拉一眼,阻止了还要争吵的顾宴期。
郑渠身上也就只剩下那么一层薄薄的布料。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比?”
一见傅枝松口,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梅拉赶忙道:“我要求,你们两个人一起投掷飞镖!不然由于时间不一致,这就存在一个公平性的问题!”
所有人都觉得梅拉这个想法不错,很公平公正。
傅枝挑眉,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声音清淡,“你确定,要我和他一起投掷飞镖?”
“那是自然!”
傅枝:“那对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不太公平?”
这怎么会不公平?
梅拉狐疑的看了傅枝一眼,“你不会还想占便宜吧?!”
那倒也不是。
“我就是怕一起投掷,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傅枝说,“不过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说的来呗。”
梅拉白了傅枝一眼,觉得傅枝就是在巧舌如簧维护个人利益,一起出手郑渠怎么可能没有投掷的机会?
开玩笑嘛不是!
郑渠有了自认为公平竞争的机会,心情舒畅。
女服务生拿着计时器,喊了声,“预备——”
“掷!”
重重的一声落地,两人同时投掷飞镖。
“你们说,这次谁能猎杀玄鱼啊?”
“渠少吧,渠少脱手这么多次,感觉应该也来了。”
“傅枝哪有力气破冰!没人给她破冰,她一个女人,力气不行的!”
梅拉眉眼带笑,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飞镖从桥面划过,奔向冰面。
光看轨迹,郑渠有极大的可能性破冰!
郑渠的的飞镖距离冰面和玄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稳了啊,渠少,傅枝这是要脱——”
“不对!傅枝的飞镖他妈往哪飞呢?!”
“什么?飞哪了?”
众人闻声望去。
“叮——叮——叮——”的三声。
第一声,郑渠的飞镖被傅枝的飞镖快速打落,第二声,是郑渠的飞镖变形,掉落在湖面之上,第三声,则是傅枝的飞镖,刺破冰层,猎杀玄鱼!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无论是别开郑渠的飞镖,还是刺杀冰湖的玄鱼。
这么一套高难度的动作,都不得不让人夸上那么一句……
干得漂亮!
在场的男人女人们面面相觑,看了眼傅枝,又把视线聚焦到了厉南礼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允许别人辱骂傅枝却还敢放傅枝出去比试。
这是料定了傅枝稳赢不输啊!
她还真的没给郑渠投掷的机会!
郑渠开始脱衬衫了。
他脸色沉得可以滴墨。
梅拉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来看她男人的身体,急得跳脚,“傅枝,你不讲武德!不公平!你扔你的,凭什么要把渠少投掷的飞镖打飞?!你之前靠着我们打出的豁口投掷,我们还没有计较,你怎么恩将仇报?!”
“有规则说不能打飞对手的飞镖了?”
顿了下,傅枝道:“我和小郑少本来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你指望竞争者互帮互助不如指望小郑总能快点裸/奔跑完这几圈留点颜面。”
还有,“我和他同时掷飞镖,我说了对他不公平,你也要坚持,这事儿归根结底不是你提出来的?”
是,她承认是她提出来的,但是——
“够了!”郑渠瞪了梅拉一眼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带和西服裤子以及内裤。
目光狠辣的看向傅枝,“继续!”
他不信他连一个女人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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