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之中,数云天国势力最强,亦是有逐鹿天下之心,云天国帝君云颢是难得的明君,虽年纪买老迈,依旧雄心不改,国师千晟更是善于谋划之人。
时间匆匆,转眼两月已过。
两月的时间,兰溶月究竟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云天国都城名曰,京城,京城内,人流川流不息,持续井然,繁华热闹,建筑少了一丝东陵的优雅,多了些许巍峨,近日京城最为神奇的便是烟雨阁开张,烟雨阁与其他青楼楚馆不同,不仅接待男宾,同样接待女宾,关于烟雨阁有诸多传闻,却无一人能得见其真容。
烟雨阁的东家是天涯海阁的琴公子,琴公子觅得以美人,听说美人容颜绝世无双,倾国倾城,传闻太多,却无人得见。
“小姐,此举是否欠妥。”毓嬷嬷在清明节前兰溶月就安排了她去祭奠柳絮和季无名,一月前才来到京城,看着对镜梳妆的兰溶月,心中倍感无奈。
毓嬷嬷的话站在屏风之外的琴无忧心一紧,心想,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反悔,你若反悔了,我这几个的功夫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花出去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毓嬷嬷,我的容貌如何?”
“主子容貌当然是倾国倾城,世间绝色,独此主子一人。”琴无忧实在怕毓嬷嬷说出什么不好的话,立即冲了进来。
“零露,放小金咬他。”九儿正在为兰溶月梳妆,难得兰溶月精心打扮,九儿十分讨厌匆匆闯进来的琴无忧。
“好。”零露立即听命,放小金。
“别,十盒点心。”琴无忧最怕蛇,尤其是零露手中的蛇皇,每次看到蛇皇吐露蛇形子的时候,琴无忧就觉得头皮发麻,还好了解了零露吃货的本性,不然她还真毫无办法。
“不行,半个月,随我挑。”零露看了看兰溶月,见兰溶月没有说话,立即讨价还价道。
琴无忧眉头紧蹙,咬咬牙,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苦着脸,看向兰溶月,模样仿佛在说,让这丫头吃半个月,我少赚多少钱,亏大了。
“小姐,他太小气了,原材料又不贵。”零露看着一脸痛苦的琴无忧,还不忘火上浇油。
自从零露和九儿来京城之后,零露可没少气琴无忧,记得第一次见面,或许因为有九儿在,琴无忧没有维持自己翩翩公子,淡雅无双的形象,见零露一刻起吃了五盘点心,于是直接上前,一顿数落,零露生气了便直接放小金,琴无忧悄悄离开了,有一就有再,零露每次见琴无忧啰嗦的时候就直接放小金,虽然小金从未要过他,可想想被蛇皇咬一口,那一定是相当的痛苦。
小金露脸之后直接从零露的手腕上下来,随后爬到桌子上点心的空盘子处呆着,每次零露都用它来吓人,它干脆直接点,替零露守护点心。
“小金,干得好。”
“小姐,你能让这小祖宗将蛇皇收起来吗?若是被客人看到…”琴无忧还未说完,無戾立即打断了琴无忧的话,“琴无忧,你皮痒痒了。”
琴无忧露出一张苦哈哈的脸看着無戾,無戾自从陪兰溶月消失两个月后,功夫更厉害了,以前他落败不算太惨,如今倒像是毫无还手之力。
他好歹也是天涯海阁的主子,怎么就那么惨啊。
“好了,你们别闹了,无忧,请帖上的人都到了吗?”兰溶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今日是她及笄,她甚少盛装打扮,眼前一袭月光白长衫,淡雅的妆容,宛若月神。
“都到了。”琴无忧苦着脸,心想,他的银子啊。
“放心,今日过后,银子会赚回来的。”她不过就是决定将第一天登台赚的银子都捐出去,一来是为了稳定烟雨阁在京城的地位,二来是为了让朝中大臣毫无忌讳的来烟雨阁,虽然第一天亏本,可赚了人脉,琴无忧虽明白兰溶月此举的寓意,可是对银子的执着深入骨髓,根本放不下。
“我知道了。”
“他呢?”
“一个时辰后会路过月光湖。”琴无忧的回答中明显有些不悦。
兰溶月没有说话,零露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琴无忧难受的表情,谁让他老说他呢,不过零露的心底却划过了一丝异样,随即压抑下来,端起点心走到兰溶月跟前。
“小姐,这个不错,要不要尝尝。”零露立即讨好道。
“不用了,你吃吧,今天会很忙。”
毓嬷嬷看着眼前的兰溶月,难怪会被琴无忧冠以月神之名,长发盘起,发冠是琴无忧让人定做的,束起全部的长发,发冠上的月光石做的坠子格外显眼,发冠四周,镶嵌着珍珠,夜明珠磨碎的粉末粘在发冠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小姐,这样好吗?”毓嬷嬷是第二次问兰溶月这个问题,见兰溶月盛装打扮她很高兴,想起接下来的事情毓嬷嬷心中发疼。
“毓嬷嬷觉得我容貌如何?”
“倾城国色。”毓嬷嬷看着铜镜中的兰溶月,一抹朦胧,足以迷了多少人的眼。
“自古以来,少有能以美貌而倾国色之人,我既有此美貌,又何须再费事谋划太多呢?”兰溶月神秘一笑,魅惑众生,却又让人觉得相当危险。
谋划需要时间,对她来说,直来直去有时候更能达到目的,最起码今夜如此。
毓嬷嬷微微低头,她不知道兰溶月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只知道兰溶月来京城后的第二天看过一封信后神情复杂,难掩微微的怒意。
“小姐,这是柳家历代相传的宝石,与小姐这身衣服很相称。”毓嬷嬷犹豫了一下,从柜子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打开递到兰溶月跟前。
“毓嬷嬷,那个箱子是什么?”兰溶月看向柜子内,柜子内还有一个黑檀木的箱子,雕琢精美,也是毓嬷嬷此行一同带来了。
“也是小姐的礼物,不过,还不到拆的时候。”毓嬷嬷将吊坠替兰溶月戴上,目光柔和了很多。
时机未到,兰溶月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梳妆好后,兰溶月起身走向窗边,一艘十米左右的大船,一共五层,船上,灯火通明,岸边不少人前来看热闹,来往的马车更是络绎不绝,特殊的构造让烟雨阁三个字在逐渐暗下的夜色中变得透亮,不少人觉得十分新奇。
“小姐,那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太夫人吗?她怎么来了。”無戾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老夫人,曾经在城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老夫人的态度让無戾记忆犹新,却又倍感怪异。
镇国将军府容家正是云天国的四大家族之首,以军功铸造的世家,这位太夫人早年更是征战沙场,撑起了镇国将军府的半壁江山,如今已经快八十了,身体依旧十分健朗。
“她能来不是正好吗?”兰溶月神情似乎毫不在意,让人看不透她真实的心思。
时辰一到,大船启动,与此同时,船头和船尾点起烟火,照亮了整个天空,烟火响彻天空,在空中闪烁着烟雨阁三个大字。
船速很慢,不少人在岸边追赶着看热闹,久久不曾散去。
烟雨阁行船一周为四个时辰,今夜来宾,将在船上度过。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烛光似乎被烟雨阁抢尽了风头,烟雨阁三个字一时间刻入京城所有人的眼中,久久挥之不去。
烟雨阁特别建造的舞台上,舞倾城,一舞倾城,以舞为媒介,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在好色之人看来噬魂销骨,在有心事之人看来,正好触动心思。
“好一个烟雨阁,查清琴无忧幕后之人了吗?”云颢没想到一个烟雨阁竟然能闹大道如此地步。
“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琴无忧的天涯海阁是七国之中的巨贾,论财富,天涯海阁为首。
天涯海阁累积的财富甚至超过了一国的力量,让人不得不注意,如今琴无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岂会让人不注意。
“晟儿到了什么地方。”
“国师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宫中,陛下,要不要微臣派人去迎。”
“不用了,下去吧。”
云颢神情中似乎多了一抹惆怅,惆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烟雨阁内讨论的最多的便是月神,毕竟两句诗: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就足以让人向往,
“舞倾城的舞就足以让人噬魂销骨了,不知诗中所写,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醉在梦中,浮生若梦,只是着月神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听说这月神,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朦为心,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得见。”
“敢为何为以朦为心。”
“朦胧之心,隐约可见,却摸不着,看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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