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容昀和崔莺莺进京,与此同时,兰溶月收到从金陵的飞鸽传书,两日前夜,楼浩然一行百来人在金陵城外五十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会?”
看过信后,颜卿不敢置信。
随后又想到容昀和崔莺莺比行程晚了两日京城,得到的消息是崔莺莺突发疾病,在郊外的庄子上休息了两日。
“娘娘,属下这就去郊外。”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瞬间将楼浩然失踪的消息和这两人的行踪联系上。
“按兵不动。”
颜卿眉心微蹙,“娘娘,这也太巧了,无论两人是因何晚了两日进京,属下都觉得这其中必然后冥殿的手笔,娘娘,请让属下亲自去一趟郊外。”颜卿不愿放弃线索,再一次请求道。
“楼浩然一行人失踪,即便京郊留下线索,顺着线索查恐怕会走在对方后面,京城距离金陵快马加鞭也就七八日路程,楼浩然一行人行踪消失了两日,最快他们还有五日就能抵达京城,时间不多,我们浪费不起,你换一个模样,找灵宓去一趟崔太傅的府上。”
崔莺莺不是病了吗?
有病就看病。
灵宓的医术谁人不知,派灵宓去太傅府,不正彰显了她这个皇后的仁慈吗?
“是奴婢狭隘了,易容就不必了,崔太傅目光如炬,我就这么去吧,我早就放下了。”自两人定下婚期后,她真正的安心了。
人这一生留不住注定失去的人。
她该珍惜的是留在身边的人。
“也好。”虽早知颜卿放下了,但眼前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也安心了。
与兰溶月这边一样,晏苍岚也收到夜魍的飞鸽传书,同样失去了楼浩然的踪迹。
御书房内,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又凝重了几分,正在御书房商议朝政的兵部官员只觉身后发凉,包括兵部尚书在内的几名官员同时将目光看向容潋,良久,容潋面对避无可避的目光。
“陛下“打破御书房的宁静,空气中的冷意却未曾消散半分。
“容将军,容爱卿在京郊修整了两日才进京,可否需要朕派御医给看看。”容昀、崔莺莺延迟进京的脚步几乎与楼浩然失踪的时间同步,两者相隔千里,看似毫无牵连,可又不像是巧合。
他总觉得这背后有楼浩然的手笔。
“多谢陛下,小儿身体无虑,再休息几日便好。”容潋犹豫再三,真相实在是难以启齿,容昀已经亲自追查了,这件事他却是不好干预。
“容爱卿身子无虑便好。”
御书房也渐渐恢复了暖意。
另一边灵宓得到消息,丢下送吉服的落花,直接背着药箱随颜卿去了太师府。
两人还未踏足后院便被崔太傅请进了书房。
半个时辰离开,独留崔太傅一人在书房忧声叹息。
“老爷”崔夫人得知宫中来人离去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崔太傅还未离开书房,便过来瞧瞧,见崔太傅满脸忧心的愁容,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老爷,可是莺莺的婚事有什么变故。”
崔太傅上前用手握住崔夫人肩头,“婚事不会有变故,这几日夫人多盯着莺莺些,告诉管事,年前庄子上的人别进京了。”今日见到彻底放下容昀的颜卿,崔太傅心中感慨良多。
老年得女,宠溺太过,金陵归途,原本顺顺利利,却踏足京郊后在自家庄子不远处出了意外,两家婚事婚期早已定下,这被人精心设计的意外让人膈应的慌。
“好。”崔夫人微微犹豫片刻,“可是宫里的人说什么了。”
“楼浩然失踪,京城有楼浩然的人,崔家和容家都是眼中钉,朝中事夫人无须在意,府中事烦请夫人盯紧些,尤其是莺莺身边的人,还有容昀那边罢了,我亲自去见见容昀。”
京郊外,崔莺莺被人算计中了情毒,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可这下午之人是崔莺莺随行的粗使丫鬟,虽都不是傻子,明白事情与崔莺莺无关,但容昀心中难免膈应。
父母之爱,为之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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