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一只蝙蝠的动作是如何让伊凛感觉到“爱莫能助”,但他的确是Get到了格林想要表达的点。谷
“那……你们继续搓,万一成了呢!”
伊凛略感沮丧,继续指挥三位母灵去搓。
“少爷你想都别想!”
三位母灵生气地钻进各自的灵居里,啪地一下把窗户关紧了。
惟独小美的灵居窗户偷偷留了一沟密实的缝缝。
万一少爷想通了,学会夜袭呢?
小美临走前美滋滋地想着。
……
三位母灵躲起来后。
伊凛继续和格林唠嗑。
机会难得。
平时格林总喜欢揪着那颗可怜的“椰子”倒吊打盹。
“其实我很奇怪,既然‘你们’不是无所不知,那么希儿是如何在五千年前,就算准了我现在的轨迹,并提前做出安排?”
“真的提前作出了安排么?”
格林眯着眼睛叽叽直笑:“她只是将既定的‘因’放在了那里,而从这些‘因’中路过的你,你所经历的事,才是诸多‘因’演算后,得出的‘果’。”
“因果?”
“用你们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哟。”
“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啊,”格林打了一个呵欠:“猜呗,一次猜不中,多猜几次就好了。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百万次,千万次,总有一种可能性,概率最高。我们啊,在漫长而无聊的时间里,也只有猜来猜去,才能打发时间了。对你们而言,时间是珍贵的财富,但对我们,它却是低级且恶趣味的诅咒。”
伊凛惊讶地看着格林。
格林的话,显得他们区区的神很没有逼格,但琢磨下来,却让伊凛细思极恐。
在漫长的时间里,反复对一件事推敲十万次、百万次、千万次?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而且,我也大概猜出,你接下来要问什么了。你还是别问了,再多说几句,就属于明显‘违规’了,我可不想提前让那几个讨厌的家伙注意到,游戏啊,还是按照规则来玩,会比较有意思。如果一个个都不知廉耻地去作弊,那这个‘游戏’就更无聊了。”
格林又困了,重新飞回椰子树上,两爪“啪滋”一下抠死了那颗小小的椰子,闭上眼睛。无论伊凛在心里怎么喊,怎么奉承,格林再没有特殊的反应。
至于暗戳戳地骂?
算了,这样不好。
在格林貌似睡着后,伊凛无奈地看着那把飘着的乖离剑。
难道真的没法修复?
既然没法修复,那么小希将它放在这个世界,目的为何?
还是说,
等到他将所有传奇级道具收集齐全的那天,才能明白小希此举的深意。
谜语人最讨厌了!
伊凛一边编写“自在法程序”,暗暗骂小希。
其实有一件事,伊凛一直很纳闷。
数字对不上啊。
小希在这个世界的马甲,叫“七绝女帝”。
显然,有“七绝”嘛。
但为什么世间流传,只有六件神兵传下了呢?
还有一件去了哪里?
就没人感觉到奇怪么?
……
就这样,
修行无岁月,时间晃眼就过了。
天剑门内,安逸得令人感觉像是在度假。
自从黑风沙海一行后,伊凛好像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朝如霜与剑南春都被关了禁闭。
朝如霜三年起步,剑南春只是一年。
门内其他弟子,对这件事谈论几日,但在各自长老的约束下,相关话题热度,如同现实中的热搜,说压就压下去了。大约几天后,来往弟子,不再提及此事。
戒律山的两位天骄,剑南春与朝如霜二人,很快便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天剑门内,所有部门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
传道苑,黑白二羊每逢十五传功的传功,某一天,他们再探藏酒窖,发现仅剩的紫竹酿,不翼而飞;
百草山,叶良辰时不时又漫山遍野地飞,边飞边骂,嚷着谁又偷了他园子里的灵药;
杂役班,辰北酗酒十天,忽然醒悟,觉得如此颓废似乎不好,便重新装起老油条,上山挑水;
戒律山,毕铁心发现了夏小蛮天赋惊人,开始认真培养,让夏小蛮苦不堪言;
太一山,诡道人某日宣布闭关,说是勘破天机,有重大发现;
紫竹林内,接引长老偶尔静坐抚琴,垂发弹指,黯然伤神,他后来说,他弹的曲子,叫《离歌》;
方圆山,任青山正式立花童为亲传弟子,并感觉到突破在即,宣布闭死关,山内一切事务,由花童代理;
问剑山,聂山河,伊凛某日路过时无意看见,聂老板在剑冢山顶的一座插着断剑的孤坟前,静坐三日,一动不动;
灵兽山,某日传来黎芊芊座下白蛇,化形成一可爱小童的花边新闻;
烟墨山,师画烟时不时传伊凛上山学画,在画中世界里,时不时问起辰北的近况;
铸剑山,在某一天,某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位叫林一的嚣张记名弟子,丧心病狂炼制出整整十炉共一百零八把“连锁爆炸”的可怕飞剑后,花无鱼长老终于忍无可忍,在山门前竖起木牌,上面写着触目惊心的血书——“林一与下等灵兽不得入内”。
曾经,
伊凛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位过客。
他在窥探别人的故事,或是在见证他人的悲欢离合。
可渐渐的,当伊凛再回首时,他蓦然醒悟,原来自己已成了这些故事的一部分。
他逐渐成为了天剑门、或者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
伊凛以“林一”的身份,在天剑门内,又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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