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都吐出来了。
换做平时,我肯定就拍手叫好了。
杜家长老很谨慎,从怀里拿出一柄铜钱剑。
青光隐隐。
他猛地一挥,就把我前头几步远的大水缸给砸裂了。
森森鬼气冒出来。
一道黑影窜出来,就往外跑。
是个恶鬼。
“哪里逃?”杜家长老追了过去。
他丢出一张符纸,朝着恶鬼背后打去。
这鬼猛地回头,张嘴就喷出火来。
绿火幽幽。
符纸一下子烧了。
这鬼一鼓作气,火焰大涨,差点把杜家长老的胡子给烧了,闹得很狼狈。
张凌根本不敢上前,大叫道:“快来人啊,抓鬼,抓鬼啊。”
前头那些汉子扑出来,各个都显得训练有素。
但是人哪儿跑得过鬼?
恶鬼飞上了墙头。
“给我下来。”
杜家长老大叫。
墙头亮起了一缕青光,就把恶鬼打了下来。
我大叫侥幸,难怪黑鸟不肯我翻墙,原来上头有陷阱呢。
恶鬼痛得打滚。
“是个鬼啊。”
这些汉子打不动。
有个络腮胡子地,满身匪气地叫道:“妈了个巴子,拿家伙。”
他们纷纷拿出了枪,乒乓乒乓,就是一阵射击。
居然有枪?
杜家长老大叫:“别开枪,子弹对鬼没有用。”
枪声停了。
他自个儿上前去。
铜钱剑戳下去。
恶鬼发出惨叫,化为一缕黑烟。
他怒叱道:“你太不小心,居然被一个鬼跟上了,简直是愚蠢。”
张凌被他骂的抬不起头。
络腮胡子不满意地说道:“杜先生,这事该怎么掰扯?咱们兄弟出来,可是有任务地。你可倒好,还把人给引来了。”
杜家长老哼了声。
“你别急,我知道他的来历。”
络腮胡子冷笑。
他们关系好像也不好啊。
“这个鬼是杜从云派来地。”
我?
“杜从云是谁?”
“嘿嘿,你还得马三爷派了人去临川收集军费,就是被这小子弄死了叶四兄弟两个,连秦大海也是被他害了。”
这些事是我做的,但鬼不是我放地。
他想要借这些人来对付我?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
杜家长老就说道:“那个杜从云准备跑到六安镇去,如今就到了韩阳,就看你敢不敢拿下他?”
这个络腮胡子叫道:“有啥不敢地?”
他一声吆喝,就点了六个弟兄出来。
“兄弟们,跟着杜先生去,收拾了那小子。”
杜家长老露出满意笑容。
等他们出了门。
我才悄悄地从门口跑出去。
没想到马三手下的土匪会混进韩阳,也不知道他们在图谋什么?
我想了下,就跑了出去。
这些人是土匪,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
韩阳是有警察地,城外还有一营的军队。
我跑去了警局。
“啥,你说有土匪?还进了城?”
接待我的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子。
他一脸的嘲讽,叫道:“韩阳太平多少年啦?最后一个土匪叫刘大锅,他在十年前被咱们警长给砍下脑袋,就吊在城门上挂了三十天,苍蝇都招来了。”
从那儿以后,土匪听到韩阳,就躲得远远地。
“我说的是真的。”
“呸,总有几个发神经地,见不得我们闲着,总是报假警。”
他把我给赶了出来。
我又走了进去。
这小子见到我,就喊人来抓我。
我拿出勾魂铃,在他面前一晃。
叮铃铃。
他的眼神就变得呆滞起来。
“警长在哪儿?”
他指了一个屋子。
我走过去,推门进去。
里头有个办公的汉子,眼神锐利。
“你是谁?“
这人的气息很彪悍,比起络腮胡子还要强点。
我伸手一指。
他愣了下。
“你往天花板上看。”
啪啪啪。
墙上多了几个血手印。
我让胖小子在上面弄鬼,他蹦来蹦去地,天花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汉子反应极快,下意识地就把手伸向腰间。
那里鼓囊囊地。
是枪。
我笑了起来。
他的面色僵住了,不能动了。
小胖子跳到他的身后,踩着影子。
这人就不能动了。
不过他倒是沉稳,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你是一个修道人。”
这没什么好隐瞒地,我坦然说道:“我叫杜从云,是六安镇选拔的医者,很快就要去慈安会了。”
他神色放松了点。
“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替长河办事的人。”
想要让他信我说的话,就必须表明身份,还要有足够的力量。
这样他才会信。
我让胖小子回来。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我看着墙壁,这上面挂着一幅画。
雄鹰展翅。
这头鹰飞的很高。
我心里有谱了。
这人是个有野心地。
“警长,我有一份大功劳送给你,不知道你敢不敢要。”
这人皱起眉头:“如果是虚言诈骗,那就算了,我不喜欢信口开河的人。”
我就说道:“韩阳有个王家,你知道吗?”
“王家?铁匠子铺尽头那家?那家以前也算富贵,现在是落败了。”
那里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那里有马老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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