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
乒乓两声。
两个土匪中了弹。
鲜血洒在了草丛中。
我心里忽然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虎贲营的人反应很快,立刻出来个军官,大喝道:“虎贲营办事,哪路蟊贼敢来拦截?不要命了吗?”
乒。
这军官脑瓜子一下子开了瓢。
红的白的都飞了出来。
这里可是黑暗中,隔了那么远,还能一下子打死?
这准星一般人做不到。
是那个奎爷。
虎贲营乱了下,就镇定下来,开始井然有序地布置。
大概是提前暴露了,马老三的人不在掩藏,直接从山林里奔跑出来,乌泱泱地,足足有五十来号人。
这里毕竟是长河,他们不可能肆无忌惮的行事。
两营人已经是极限。
一营人在韩阳被我们毁了,他们人手不足,胜率更加小了。
虎贲营那头应该是占了上风。
“杀。”
土匪杀了下去。
枪声响起来了。
黑暗中子弹无眼,两边你来我往,子弹嗖嗖地撕破夜空的宁静。
虎贲营的人立刻还击了。
一波枪弹射击落幕了。
有许多人在途中就倒下了,鲜血飞洒。
我看的浑身燥热。
这就是战斗。
土匪已经杀到了跟前。
长枪管用了,换弹药太麻烦了。
虎贲营的人拿出长刀,立刻开始还击了。
这帮人懂法术,就跟章刀一样。
他们手里拿着长刀,割破了指头,用血催动了火焰咒。
一把把红灿灿的长刀格外显眼。
刀起。
杀的血光喷涌,异常的惨烈。
虎贲营的人明显是精锐,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了这些人。
太傻。
只剩一半人了,还要偷袭,这是找死啊。
李衍拍拍我,指着山林里头。
那里盘膝坐着四个老头。
他们都穿着黑袍,胸前用银线绣着一朵莲花的图案。
看他们身前竖起一杆长幡,大红,像是在滴血。
符咒响起。
一股不祥的气息冲起来。
嗷嗷。
山林里响起了鬼恸声,宛若呜咽,叫人心里胆寒。
一团团阴气冲起来。
是恶鬼。
他们冲入了战场,在上空盘旋着。
黑气滚滚。
“不好。”
对面的虎贲营立刻戒备着,打出了符纸。
一道道符纸发出光来。
鬼物不敢靠过去。
就这么呼啸着,光看气势,能把普通人给吓死了。
那四个老头有了动作。
他们拿出短刀,嘴里念着符咒。
玄妙的经文回响着。
看他们割破了手腕,鲜血就泼洒了出去。
水是往下走地,血也不例外。
但是鲜血在地表蠕动着,居然像是一条条小蛇,顺着长幡上去了。
被血浸染地通红。
一股森森邪气冒出来。
唔啊。
长幡上冒出一个女子虚影,盘坐莲花,容貌正派。
如果不是莲花扎根在鲜血里头,几乎要把她当做神仙来供奉了。
他们跪下来,又叩又拜。
这个虚影发出咆哮。
一团红光冲上了天。
鬼物变了。
浑身都飘荡起了幽幽鬼气,他们发狂了,嗖嗖嗖,就钻进了地表的尸体里头。
死去的尸体爬起来了。
有土匪,有虎贲营的士兵。
他们面孔扭曲了。
齐齐转身。
朝着虎贲营冲了过去。
我气的一砸拳头。
这帮人太心狠了,简直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啊。
“乱世之中,每天都有人死掉,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地。”
虎贲营有些乱了。
这些人有许多是刚刚战死的同袍,下不去手。再者的话,子弹也对付不了这样的死人。
有个光头冲出来。
他拿着火焰刀,一下就劈翻了两具尸体。
这人精壮的很,浑身都是煞气。
“给我睁大眼睛,这些人死后都不得安宁,我们送他们一程。”
他一声吼,就镇住了场面。
“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在搞鬼?”
尸体没有畏惧的情绪,又朝前冲去。
虎贲营杀了过来。
刀来刀往。
又有许多人倒下了。
我看的眉心直跳。
太惨烈了。
城里的攻击跟这个比起来,只能算作是小儿科了。
厮杀没有持续很久。
这个光头很厉害,火焰刀在他手里,就跟一个大火球,好些尸体被他给烧焦了。
但是尸体的数目是他们的数倍之多,鬼物凶残大叫,渐渐地就把他们给逼退了,逐渐靠近了那辆马车。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
有个白面无须的男人来了。
他穿着青袍,拿着一把桃木剑。
“都给我退开。”
这人发出尖叫。
他扬起袖子,里头飞出十几张符纸。
明明很软,却被他催动地发出嗤嗤的破空声。
一落地,就稳稳地插住了。
“起。”
符纸发出光来。
被风一吹,符纸就迅速地变大,变成了几个黄橙橙的人来。
“这是甲兵术,练到高深的境界,能一口气操纵三十六个甲兵。”李衍指点道。
场中一共十二个。
这也很厉害了。
这些纸人跳起来,就朝着尸体杀过去。
纸人对尸体。
结果却有点出乎意料。
这些纸人手脚锋锐,只要被碰到,尸体就会被撕开。
头飞了,手脚都断裂了,尸体也没法动了。
鬼魂从里头逃出来。
“呵呵,不过是鬼蜮伎俩罢了,要来对付我,还差了点火候。”
这人发出讥笑,神色透着几分得意。
乒。
一声枪响。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脑袋偏了下。
这声音太熟悉了。
是奎爷的那把枪。
有人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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