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一下,我说:“吴小双,这望远镜借我耍一阵子如何,要不我买你的。”
“唔,这不是不行。不过”吴小双嘿嘿地笑了一下,说道:“你整天连名带姓的叫太生疏了,我听得很歪腻,如果你答应以后就叫我小双的话,那么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呃!”我实在想不到会得到她这样的回答。
听说很多女孩子对兵哥哥都有着一种莫名的痴迷,事实上也是这样,不过吴小双家境好修养好,眼光自然也与一般女孩子不同。
她看得上的应该是那些有内涵有素质,彬彬有礼的,海外留学归来的,而不是像我这般的粗汉子。
其实我也挺纳闷,我妈是怎么认识吴小双的,一个是农村妇女,一个是富二代白富美,相距也未免太过悬殊。
“行,行吧,小双,这望远镜”我老脸一红,最终还是开了口。
“好吧,那就送你了。”吴小双爽快地道。
我连番道谢后,就说:不早了,我也要回校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拿药油自己擦擦就能走路了。
出了她家我没再搭出租,而是选择了跑步回去,心事太多的时候,我喜欢用跑步这一种方式来缓解,再说回去了也无事可干,肯定是两眼光光的到凌晨三四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再一次撞上了毛兴学。
自从上一次和他分别了以后,就想着怎么找到他,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呢,谁知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撞上他的地方,还是上次和他相遇那里。
是毛兴学先看见了我,他招招手对我打了个招呼:喂,你过来。
当我走到他面前,他又说:你先去超市里给我买点吃喝的。
说完,他用手一指马路对面那个二十四小时连锁超市。
他有我想迫切要知道的,对于他这种小要求,我当然是不放在心上,我说:你跟我一起来吧。
“不不不,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吧,我肚子很饿了。”毛兴学摇着头说道。
我买了两支廉价白酒,又买了些包装好的鸡腿和面包。
毛兴学没有我想象中的,扑上去就大吃大喝,而是不急不缓地打开了酒瓶子,闷了一口才撕开包装纸,拿出鸡腿吃了起来。
他人现在在这里,我很有耐心,而且也不怕他溜了,所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我也没等多久,他就吃完了一只鸡腿,又是喝了一口酒后,才说:老赵是个好人。
毛兴学前后不搭调的,我也无所谓了,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想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也不知从哪里问起,还不如让他想到哪说到哪。
“当初要不是他,我肯定不出三天就死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直接就跟他说,他会帮你的。”
毛兴学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突然地,他叹了口气。
这场景我觉得有点熟悉,转而一想我就记起来了,上次碰见他的时候,他的反应举止也不是一样的吗。
“三年前我来到太平高校应聘,就做起了看守女生宿舍的保安,原以为这是一分美差,没想到很快我就撞上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一楼和六楼这个等等再说。”毛兴学笑了笑,指着我的左手手腕,又说:“他也给了我这根红绳,刚开始还以为他要害我呢,谁知这真是保命用的玩意。”
“接着我请了所有的同事,老陈,老张和老赵,在天下一品好好吃了一顿,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等等”我吃惊地看着毛兴学,却被他摆摆手打断了。
“你继续听我说下去。”
“好,你说!”我紧张莫名,内心深处也隐隐不安起来。
毛兴学和我碰了一下酒瓶,闷了一口又说:“当时我舍不得这份工作,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又想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就在太平学校干了下去,后来我发现,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我在那帮我值班”
“其实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有天我有事要请假回老家,却接到老张的电话,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我听不懂,后来那些事处理完了,我再次打了个电话给老张,他竟然说我在上班?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老家离这有一千公里远呢。”
“我再回到太平学校的时候,问清楚了是一件什么事,当时我就觉得不可能,以为是老张给我开玩笑,但那又不像是开玩笑然后”毛兴学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我挂在腰间的望远镜包,说道:“我买了一架望远镜,等到了周五晚,到了当班的十一点,我用望远镜在窗口上看了起来,咱们宿舍楼的背面,不就是女生宿舍嘛,那的确是个偷窥的好地方。”
听到这里,我鸡皮都倒竖起来了,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毛兴学把头转了过来,两眼直直地盯着我,悠悠地说道:“我,看到了自己在当班,从一楼上去,走啊走,就走到了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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