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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庭虽然求婚了。”我低头望着手上的求婚戒指,凉凉的说:“但我们还没有领证结婚呢。”
阮庭提醒:“是复婚,只是形式罢了。”
我斜阮庭一眼,道:“倘若我把这话告诉段北庭,你下个月的薪水应该挺高的吧。”
阮庭无奈道:“时总,你别打趣我了。”
回到时家看见盛朗在沙发上午睡,以寒窝在他的怀里眼睛明亮的打量着周围,我过去把她抱起来,盛朗听见动静睁开眼,我笑说:“你再睡一会吧,我下午要带以寒去见她的爷爷。”
盛朗“唔”了一声起身回卧室。
我伸手捏了捏以寒的脸,笑说:“爷爷刚刚打电话让我带宝贝以寒去见他,期待吗?”
以寒伸手勾了勾我的脖子,沉默。
我疑惑的问:“以寒认生?”
以寒摇摇头,说:“期待。”
我把以寒交给阮庭正打算打电话通知段北庭的时候,他却率先打电话给我让我拿着户口薄以及身份证在民政局等他,挂电话以前他还特意的叮嘱一句,道:“记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我抿唇看了眼以寒,随即抱着她离开。
在车上以寒看见段北庭送给我的玫瑰花,她伸手抽出一朵拿在手里把玩,到民政局时段北庭看见我怀里的以寒神情愣了愣,随即恢复从容镇定的模样从我手中单手抱过孩子,嗓音柔和的问:“宝贝儿,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以寒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日子啊?”
“是爸爸妈妈结婚的日子。”
段北庭耐心的跟她说话,以寒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语调软软的说:“姑姑说结婚的日子是要穿婚纱的,妈妈没有穿婚纱。”
姑姑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我的爱尔兰表姐。
段北庭笑答:“过些时间,爸爸给妈妈婚礼。”
我跟段北庭领证的过程很简单,拍个照名字一签,我们就又成为合法夫妻了。
段北庭将两本结婚证都兜在自己的裤兜里,我斜他一眼提醒说:“其中有一本是属于我的。”
他笑道:“爷替你保管。”
我抿了抿唇,段北庭抱着以寒瞧见我犹豫的神态问:“有什么事瞒着爷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别让爷惩罚你。”
我坦诚道:“你爸让我带孩子去段家。”
段北庭眯了眯眼,笑道:“你现在是我的段太太……段家的女主人,回段家天经地义。”
我一愣,问:“你的意思是搬去段家?”
“回了段家我们一家人才能够真正的在一起。”段北庭伸手揉了揉以寒的脑袋,温柔的问:“宝贝儿,你告诉爸爸,你想哥哥了没?”
以寒好奇的问:“嗯,哥哥在哪儿?”
“哥哥在祖父的身边呢。”段北庭握紧我的手,提议说:“我们先回时家拿行李再回段家。”
印象中,那座高高大大的段家别墅什么人都会接纳但唯独排除我,而我费尽心机却怎么也进不去,哪怕我很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成为段家的儿媳妇,段家也是不屑一顾的。
回时家的途中,我垂着脑袋淡淡的说:“盛朗是我的孩子,你记得腾一个大房间。”
段北庭握紧我的手,我抬起头瞧他,他的眸心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以及安抚人心的平静。
我想了想又说:“盛朗喜欢安静,你尽量给他腾一个楼上的房间,那层楼最好别住其他的人,我怕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打扰到盛朗。”
“我知道,你放心。”段北庭微微的低头下巴轻轻的抵住以寒的脑袋,说:“他也是我儿子。”
盛朗没有拒绝跟我回段家,他一向都不懂得拒绝,再说我只是希望一家人住在一起。
既然是一家人,肯定少不了盛朗。
段北庭在房间里替以寒折叠衣服,我拍了拍他的脸颊就去盛朗的房间替他收拾东西。
我把盛朗的一件外套放在行李箱里才低声的说:“虽然回段家会令你感到局促,但朗儿,无论我去哪儿我都想把你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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