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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里藏了一分钟,这个男人就带着我去岸边的草丛里躲着,我除了听见上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什么。
我冷的发颤,甚至还惊恐刚刚的事,就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段北庭了。
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陌生的,他救我只是突发了一场善心,倘若刚刚我被呛死或者被他扔在河里,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段北庭了。
也再也见不到我的两个孩子。
直到上面的声音远去,这个男人才将我扔上了河岸,我躺在草丛上急促的呼吸,手指紧紧的扣在泥土里,心里恐惧异常。
曾经跳海是绝望,现在是恐惧。
男人自从上岸后就依靠着旁边的一颗树,我偏头望着他,他亦冷漠的望着我。
我张了张嘴,依旧没有问他是谁。
无论他是谁,等会分离后谁也不会认识谁。
两人坐在这儿良久,直到空气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我才感谢地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一时兴起。”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问:“害怕吗?”
我坦诚道:“害怕。”
“怕什么?怕自己会死吗?”
可能刚刚经历过生死,所以我的语气略带了一抹惆怅说:“我怕死,我怕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的两个孩子,他们一个才九岁,一个才三岁,如果我刚刚……我实在无法想像……”
他打断我道:“你看起挺年轻的,最大的孩子都九岁了吗?你是哪个企业的少奶奶?”
“我20岁都有了孩子。”我想起我的两个孩子心里忽而暖暖的,一月的东风再也吹不凉我,我笑着说:“今晚是席宸锡的晚会,我就是一时兴起所以跟着别人混进去瞅瞅他而已,但没想到他整个晚会都没有露面,让人白等一场。”
我记住了席宸锡,最开始我以为是应酬,我以为能给时家签下大单才来的,没想到被陈锦乐以及他摆了一道,导致我遇到这种磨难。
我的脚现在痛的厉害,但我咬牙不吭声。
他淡淡的问:“哦,见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瞧瞧而已。”
他淡淡的:“哦。”
他突然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在我的身上,冷漠的说:“我去找我的人,你在这儿等一会。”
“你的电话还能用吗?我的手机掉了,我给我的人打一个电话他们就过来接我了。”
“坏了,你在这里等五分钟。”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抹背影,我总觉得很血腥。
总感觉他一直活着阴暗里,因为他脚步去的那个方向就是周围最暗的地方。
是月亮照不到的地方。
待他离开以后,我忍着脚上的痛顺着原路返回,在小树林里撞上阮庭,他看见我的糟糕模样赶紧将手里的毛绒大衣给我披上拥着我离开。
在车里我一直发抖,阮庭让人将空调的温度调大,又拿了几件衣服给我裹上才询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的坦诚告诉他。
阮庭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时总也算无缘无故的受了一场罪。”
那晚阮庭紧急的调了一架直升机送我回北京,一回北京我就在医院住院,情况很糟糕。
我高烧不退又加上脚扭伤导致轻微骨折,在医院里整整的住了一个月的院。
出院以后我就去找段北庭。
但他还是拒绝见我。
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回家,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公寓,是的,是他在北京的公寓。
自从段北庭入狱以后,他的母亲就开始百般的刁难我,刚开始我会忍受,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来越过份,直接见我就给我泼水摔碗。
段北庭的父亲看见就劝我先回时家住,他说等段北庭回来以后再接我回去。
我想也是,段北庭只要在监狱里,他的母亲就不会放过我,小女人的心思很简单,我欺负了她的儿子,那她就要一个劲的欺负我。
只不过我没有回时家,而是回了段北庭的公寓,还好我一直记得他公寓的门锁密码。
仔细的数着时间,段北庭还有四个月出狱,我白天在段家工作,趁着中午才去找他。
虽然他没有见我,但我觉得这样做很有意义,至少他在用他的态度回应我。
虽然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欢喜。
日子一天一天的数着,在这期间我听时琛说萧九月对他的态度放软了,而且陈深跟薄光也订了婚约,陈桐也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切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四个月的时间很漫长,段北庭出狱的那天我去接他,在监狱门口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目光淡淡的望着我,六个月不见他冷漠了许多。
我走近他,他却绕过我先进车里。
我跟随上去紧张的坐在他的身边,但视线一直偷偷的打量着他,长达半年的思念在此刻崩溃,我忍着发红的眼睛按耐下心中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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