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刀过后,这原住民也无力地瘫痪了下来,我随着他一起倒地。
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我总感觉氧气不够用似地,吸进去的少而呼出来的多,我的意识也渐渐趋于模糊。
难道我这次真的要死了?
我无力地咳嗽了两下,咳出了一大口鲜血,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刚才给这原住民打了胸口一拳,本来就震伤了内脏,后来又被他勒了一下,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我真的会命丧与此。
脚步声再次响起,让即将要昏迷的我马上就回复了几分精神,然而我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在这个时候,谁都能轻易地要了我的命。
我咧了咧嘴,就闭目等死,我想这应该是何彬那些人找上来了。然而我等来的,只是一双手在我身上快速地游走了一遍。
疼痛让我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睁开双眼一看,我顿时就愣住了,因为我又看到了米基,她蹲在我的身旁,看似是检查着我身上的伤势。
我突然笑了,因为这时在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米基她一定能救活我的。
“米基,救我”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可是我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就连轻轻地扭一下脖子,仿佛都能牵动全身的伤势。
呻~吟一声以后,我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很快我就愕然发现,原来我在一个树洞里。但这个树洞,不是我之前跟路小璐找到的那个树洞,无论形状和大小,都不大一样。
这个树洞很小,刚好能容纳得下两个人。
思索了半响,才记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被米基给救了的,算上这次,她救了我两次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米基。”我虚弱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或许她出去了。
忍着疼痛,我勉力地抬起了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植物的外皮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恐怕是为了固定住我断掉了的肋骨。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天知道我昏迷了几天了,于静她们等不到我回去,会不会出来寻找我?要是这样的话,很可能会撞上何彬一伙,或者是这座荒岛上的原住民!
原住民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米基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是我杀死的那个原住民和米基,不是同一个部落中的人?
我觉得很有可能,因为米基和那个原住民的装束不一样,立场也不一样。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部落的,那不可能一个要杀我,而另一个要救我。
过了没多久,米基的身影也出现在树洞的洞口,她看见我醒了,就笑了笑。
我的视线,则是停留在了她手里的那只椰子壳上。我很饿了,早已饥肠辘辘,一看她手里捧着椰子壳,还嗅到了一股香味,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吃那方面去了。
米基走到了我身旁,坐了下来,她先是放下了椰子壳,接着她就小心翼翼地扶起我的身体,让我的后背靠在了她胸前。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的她拿起了椰子壳,里面装着煮熟了的浆果,还有炖烂了的肉。她用一条木制的,做工比较粗糙的小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然后轻轻地凑近了她嘴巴吹了吹,等温度适宜了以后,她先是用自己的嘴唇试了试温度,其后就把木勺凑近了我的嘴边。
其实我被她搀扶起的那一刻,我就预感到她大概要对我做什么。看到这满满的一勺浆果和肉,我突然感到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出来。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然而大难不死,我都不知有多高兴,哪里谈得上什么伤心。而我又不是那些弄破了一点皮,就哇哇大叫的小白脸,可我就是哭了。
或许这是感动,在你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有个人救了你,还是不止一次,我就不信谁能无动于衷。
再加上,她此时散发出的母性光辉,让我无来由地想到了已经死去了好几年的母亲。
人在重病的时候,意志力是很脆弱的,哪怕一点情绪波动,都会让你失控。
米基的语气很轻柔,她对我说了一句什么,就把这一勺食物,喂进了我的嘴里。
她喂一口,我吃一口,很快地就把这椰子壳里的浆果肉给吃完了。
有浆果有肉,味道充斥着浓浓的果香同时,又有着肉香的味道,非常的好吃,浆果肉,这是我给这种食物取的名字。
吃完了以后,我问:“米基,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回到断崖那里帮我找到那些女孩子们,或者你把我弄回去也行。”
米基说了几句什么,这让我沉默了下来,沟通,依旧是个大问题,可是于静她们等不到我回去,食物要是吃完了,她们始终都要出来找吃的。
我心急如焚,正想着该怎么才能让米基领悟到我的意思的时候,她递给了我一根手指大的黑炭。
聪明!我暗自夸赞了一下米基的聪慧,就接过黑炭,在树壁上涂画了起来。
我先是划了瀑布,又在旁边画了一块大岩石,接着我就看向了她。
然而米基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心一急,就又在树壁上画下了五个小人,然后又了画了一个圆圈,将这五个小人圈了起来。
我想,这下你总应该明白了吧,她们是我的朋友。
但是我等来的,却是米基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下,我被抽蒙了,这女人,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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