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是被有意扔在这里的,那么也应该有个人数限制才对。
可是每个阵营的争端,绝对是少不了的,我想象不出,到时将会是如何一副地狱的惨状,有多少生命,将会化作滋润着这座荒岛的肥料。
或许我想得太远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严加控制,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问题,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然而,要是能控制一下的话,那就不怕了,团体越大,在稳定的前提下,就越有发展的可能,我们甚至可以组织人手,在海里捕获数之不尽的鱼类充当食物,至于出去我暂时是不敢想了。
以上的问题都能解决的话,两大部落和远古凶兽,好像也不足为患了,而剩下的就只有两个问题。
一,把我们扔到这里的,到底是神,还是恶魔的恶作剧;二,海里又有什么怪物。
一想到这个,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这一个星期以来,我们烤好了一头野鹿也两头野猪,也不愁没得吃的,浆果和椰子的储备,也是足够的了,眼下我们要等的就是,这批幸存者熬不下去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般挺身而出,把他们都送去西海岸。
两大部落我问过丽莎,为什么两大部落开战,都是先用幸存者们做炮灰。
丽莎是这么说的,真相也比我想象中的残酷。
对于外来者,先让他们消耗,最后有能力的,不凡的人会留下,他们可以选择配偶,在这荒岛上生活下去。不这么做的话,这荒岛上早就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了。
我听得眼皮直跳,这个方法残忍是残忍了点,但那也是没办法,如果让我来掌管那么多人,最后我也一定会用到这个方法!不然的话,那么一大群人就干坐着喝西北风等死吧。
夜晚悄然降临,我还是帮他们想得太乐观,我想不到,这一百个人里,居然就没一个会钻木取火的!
这可不是我刚来的时候,眼下是冬季了,雪是没有下,不过一到晚上,最低温可能只剩下十摄氏度左右。
更搞笑的是,他们的确是用了两个小时,把飞机上的一部分东西都搬了出来,但都是一些个人行李,应该还有一些飞机餐之类,其他的都还留在飞机上。
换做是我的话,还巴不得把飞机的外壳的撬了,就连玻璃都不剩下一块。
一时之间,我在小竹屋上,都能听到哀声连天,因为,真的太冷了,又是在还没有火的情况下。
我不像于静,要是她在场的话,肯定会跑出去帮这些人想办法了,她硬不下心肠,可是我能。哪怕是有人因这寒冷的夜晚死去,那也是他们选择,我必须要让这些人认识到其中的严峻性,才会出手搭救。
这一夜,我抱着丽莎相依而睡,乔治是看不下去了,他咕嘟一声回去了,就走回了自己的小竹屋里。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过来,折了一根树枝刷了牙,吃了点干肉和浆果,就捧着一只开了孔的椰子就爬下了树。丽莎还没醒,乔治那间小竹屋也没动静,我想就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好了。
沙滩上围满了人,我得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昨晚还真是够冷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人了没有。
当我走上去一看,还真是死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五具遗体,两女三男,并排地摆在了沙滩上,我尽管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却难免泛起了一阵恶心,这五具尸体皮肤呈青色,身上还带着伤,这伤势看上去,应该是飞机摔下来的时候造成的,或许就因为如此,才被冻死了。
费志勇和谭明杰,还有那个洋鬼子,正轮流着说一些安稳人心的话,我一来到,他们就看到我了。
那个洋鬼子突然朝我一指,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故意不看沙滩上的五具尸体,装作美美地吸了最后一口椰汁,就把这椰子往后一扔,笑吟吟地静等着这洋鬼子。
他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眼后,才自我介绍的说:“我叫安东尼奥,是角斗士,你是不是叫殷雄?”
见状,我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年头,一个摔跤的外国人都能把中文说得流利无比,我是不是太落伍了点。
“是啊,我是殷雄,安东尼奥,早啊。”我微微抬起头,笑着说道。
“我们昨晚死了五个人!”安东尼奥狠狠地瞪着一双牛眼睛,沉着脸对我说道。
我说我知道啊,这不都躺在这了吗。
“你说过会对我们提供帮助,可是昨天晚上,我看不到帮助在哪里。”
此时的安东尼奥,就像一头野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动手一样。
我一听就笑了,说:“哦,可能你没把我的话听全,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我说,但凡是加入我这一方阵营的,都能提供帮助,但我不是说无偿提供帮助,明白吗?而且这些都是你这边阵营的人,你昨晚不好好保护自己的人,你又干什么去了?”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安东尼奥的双眼都快要瞪下来了,他一把就抓住了我胸前的衣领,我就像一只小鸡那般,被他轻易地提了起来。
当然了,他的胳膊,比我大腿都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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