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些人吃惊于她动作的干净利落时,凌蔓并没有从男子身前离开,反而一个横移,追上了男子手持匕首的胳膊,双手齐出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掰,接着把整条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压,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男子的脸上瞬间就密布了细小的汗珠。
王恪是行家,听声音就知道男子的上臂骨已经折断了,不过凌蔓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抓着他的胳膊往上一送一拽,使了个巧劲,直接把男子的胳膊给卸脱臼了。
王恪一看就明白,凌蔓应该是在美国受过某种特训,身手比以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最重要是不再怯场,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好手。
“王恪,你想干什么?”这时黎志鹏赶到了,毕竟是同学,所以他对王恪并不惧怕,大声呵斥道。
“我想干什么?”王恪冷冷一笑,“如果你不能把这两人的来路给我说清楚了,咱们的事这才刚开始呢。”
两个蠢货!黎志鹏来之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远道而来还不知道收敛,如果王恪那么好对付的话,还需要等到他们来出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两位只是临时来我家拜访的朋友,连我和他们都不是很熟,怎么给你解释清楚?”黎志鹏不止聪明,而且狠辣,他并不否认自家和这两个人有关系,这也否认不了,但是却咬定了和他们不熟,其实就是否认袭击王恪的事情和黎家有关。这种为了自己出卖朋友的事他做起来却是驾轻就熟。
黎志鹏要这么说,王恪也没有办法,这两人是自己的嘴巴不严,除此外他并没有其他证据,更没办法证明黎家确实参与了袭击自己。黎志鹏这么一说,等于是堵死了他所有的由头。
被凌蔓拧断胳膊的人意识还很清醒,听了黎志鹏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敢说什么。好在黎志鹏卖的是他,不是他的主子,可惜他的脑子绕不过这个弯来,如果是他的主子在这,黎志鹏又岂会急于撇清黎家?说到底,他这样的杂鱼在黎志鹏眼里随时可以放弃,根本毫无重要性可言。
王恪也是个妙人,直接就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冷哼了一声,“黎志鹏,我听说你最近和我的浵浵走得很近?”
“王恪,你不要欺人太甚!浵浵已经和你分手了,我和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黎志鹏闻言大怒,提起简浵,他就对王恪就有一肚子气。
简浵是他梦寐以求的唯一新娘人选,可是无论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被王恪拔了头筹,上次他差点以为简浵怀孕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是却等于是提醒了他,简浵已经是王恪的人了。本来黎志鹏对自己是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并不是特别在意,现在这件事却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刺,何时想起王恪都如鲠在喉,极不痛快。
“她永远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和你没完。”王恪很霸道的说。
黎志鹏都要被气乐了,从来都是他这样威胁别人,几曾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可是偏偏他拿王恪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你要砸场子就直说,别他妈的找这种可笑的借口。”黎志鹏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无异于玩自己伤口上撒盐,他又不傻,当然不愿这么做。
王恪很满意黎志鹏这么说,不过最上并不准备放过他,“我是要砸场子,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一点都不可笑。”
“再说了,也不是我自己要来,是你们邀请我来的呀。”王恪说着看了一眼管事的先生,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把上次的前因后果向黎志鹏解释了一遍。
这个地方是论输赢赌斯诺克的,是不是具体到赌输赢几分王恪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黎志鹏应该不敢让他真的站到赌台上去,因为那样一来胜负完全掌握在王恪手中,他想赢就赢,想输就输,就连输赢几分甚至都可以控制。
来这里玩的人绝对没一个傻子,王恪这么一号连罗伯森都能拉下马的狠人往台上一站,他们岂会不知道该怎么下注?只要王恪事先知道盘口,就足以很轻松的让庄家输的倾家荡产。
因此,只要找不到和王恪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样的赌局是不可能进行的。
可是不赌又不行。王恪摆明了是以武力相胁,他这样的人,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在这里又不行。要知道这儿可是赌场,如果突然冒出来一群黑衣大汉,让客人觉得自己在这里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不消几日,赌场就得关门大吉了。
自己这里的人手虽说没有那天袭击王恪的那些人精锐,可也净是些好手,却偏偏投鼠忌器,只能接受他的威胁。
都说打蛇打七寸,想通了所有关节,黎志鹏才发现王恪的精明和可怕,这样的人,他这个经常耍阴谋的行家都有些佩服了,也难怪简浵会对他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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