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压得人无法喘气,安晚的心里拧得厉害……
像在斗气,她就是不愿意下车,十几秒后,傅君终于把视线转落在安晚身上,那样的眼神,安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里面,有浓浓的不耐,冷漠,厌恶……
每一样,都在刺着她的心。
“又改变主意了?”他极淡的问道,“觉得,我更适合你?更能替你解决那些麻烦事?”
心口一滞,安晚浑身一颤。
“或者换句话而言,我利用起来比俞朗更好,是吧?”他冷笑一声,握着安晚的脖子,薄凉如冰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翻,“原来,我傅君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下车!”这一次,声音里已经没有任何温润,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傅少。”哑声开口道,“再见。”
人刚走下去,车子迫不及待的从她面前消失,安晚站在原地,突然之间,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良久,久到韩绿旋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晚晚,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如果你确定要离开,就不该再对他有想法。”拉着安晚的手,绿旋特别认真的口吻。
安晚僵僵的点了下头。
“走吧,我们去看看朗少。”
“绿旋,我觉得难受。”安晚跟着绿旋的脚步,声音干干涩涩的,听着绿旋都有些心疼。
停下脚步拥着安晚,“晚晚,别难受,乖,我们不难受,我们值得更好的男人。”
一句话,薰出安晚眼里大片泪水,眼泪像突然之间得到放肆,毫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就这样忍不住哭。
韩绿旋的肩膀像让她得到了宣泄的口。
“晚晚乖,我们不哭。”韩绿旋拍着安晚的背,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其它安慰的话语,她没有爱过人,至少没有像安晚这样,到了离别的时候会难爱到哭。
她没有,所以体会不了,但是能感觉到,安晚很伤心。
“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一定会有的。”
“我真是傻,明明知道会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去喜欢他?如果,我能好好的守护着我的心,那现在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安晚哽咽着道,觉得自己也是傻透了。
所以,她活该。
站在那里哭了好一会儿,韩绿旋拥着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走吧。”安晚深呼吸一口气,对着绿旋一笑,“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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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儿子,你看你现在这一身的伤,为娘心疼啊,要是不好好教训那个女人,我不甘心。”齐玉坐在那里,看着俞朗身上红色的伤痕迹,很气愤的说。
“妈,你得了吧你,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点皮外伤,死不了!”俞朗摆了摆手,“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教训她,我跟你没完。”
横眉怒眼的,那架势像要随时跟齐玉打起来似的。
“臭小子,你横什么横,别忘记了,我是你老娘。”齐玉站起来,双手插腰,穿得端庄又得体,可是这举动,却像一个女汉子。
“你是我老娘怎么了?她还有可能是我老婆呢。”俞朗呛了一句回去,齐玉皱了皱眉,“你还真想娶她?”
“是,老妈,我告诉你,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有结婚的念头,你可别给我打消了。”俞朗双手抱胸,脸上的神色无比认真。
“她都要把你砍死了,你还想娶她,你有病是不是?”齐玉走过去,伸手就去摸了摸食不果俞朗的额头,“温度不高,没有发烧啊。”
俞朗重重拍开齐玉的手,“我没有发烧,我是在说认真的,我就是想娶她,就是想娶她。”
“儿子,你认真的?”齐玉也变得认真起来。
俞朗重重的点了下头,“非常认真。”
齐玉沉默起来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俞朗说道,“老妈,我告诉你,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别拿你那些世俗观念来阻挡我们,将来我打光棍,那就是你的责任。”
齐玉僵了僵,“我去开门。”
病房门打开,外面的两人让齐玉一顿,“你们找谁?”
“你好,阿姨,俞朗在吗?”绿旋笑容盈盈的问道,俞朗已经听出绿旋的声音,在里面嚷嚷,“我在!”
当看到韩绿旋身后的安晚时,俞朗开始不自然的梳理头上的短发,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老妈,快给她们倒茶啊。”
“不用了不用了。”韩绿旋急忙拒绝,“阿姨,我们就是来看看朗少的,不用倒茶了。”
再说,她怎么敢让俞朗的老妈倒茶给自己喝……
安晚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腿上有几个地方包扎着,另外还有无数小伤痕擦着药,手臂也是如此。
现在可以看清楚,是刀伤。
“朗少。”安晚轻声唤了一句,俞朗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我身边来。”
“朗少,我看这里没有开水了,我去打开水。”韩绿旋拎着热水瓶,出病房门的时候,下意识的叫齐玉,“阿姨,我对医院不熟悉,你带我去吧。”
病房里,一片安静……
直到俞朗先开口,“现在该对我负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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