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沙发上趴下,安晚坐在小椅子上,棉花沾着酒精试擦着伤口的边缘,每一下,都害怕自己弄疼他,轻轻的吹着气,动作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的轻柔。
一点都不疼,傅君真的觉得不疼。
反而,有些舒服。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受伤了?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安晚轻声说道,怎么他这么忍?
要是她没有看到,是不是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早知道受伤这么有用,傅君早就说了……“小伤,我是男人。”
“男人就难道该受伤吗?”安晚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手上的力道重了一点,傅君顿时抽了口凉气,轻声说,“你轻点。”
“你不是男人吗?男人怕疼的吗?”
“……”傅君无言。
“几年没见,你这张嘴倒是利索了!”
“那当然。”安晚轻喃了一句,伤口洗干净,倒上消炎的药后包好,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傅君皱眉,“他的衣服我不穿。”
“新的!”
傅君明显不信,安晚解释道,“是新的,买来给他的,还没有来得及送。”
傅君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还是给他的?”
“你计较什么?你都结婚了,我跟你计较过吗?再说,没有俞朗,你以为会有现在的一一?傅君,我不欠你的,俞朗也不欠,我们谁都不欠你,你别一副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安晚把脱衣服丢到他身上,转身回了房间。
对于这件事上,傅君表现得极其在意。
就像好几次,逼问着她,跟俞朗发展到只个阶段,以往,还说俞朗没有少教她之类的话。
如果你真的相信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不信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相信过她,不是吗?
要不然,那晚怎么会说这么残忍的话?
之后,没有任何解释。
安晚靠在门后,心里已经乱得不成样了,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控制之中……
“安晚。”门口傅君在叫她,“衣服我穿不了。”
心里有些恼,却又无可奈何,终究把门打开,从他手里接过好衣服,亲自帮他穿好,整个过程都没有去多看他一眼。
“爱生气的女人,容易老得快。”傅君拉住她的手,“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傅君,我为你生了一双儿女,你有过感激吗?”安晚抬头看着他问,两个孩子,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甚至瑶瑶,却也是迟了九年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有。”傅君很认真的说,握紧安晚的手,“我也很高兴,瑶瑶跟一一,我都很喜欢。”
“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未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即使,我跟俞朗发生过关系,也一样是吗?”安晚紧问道,握着她的手的大手,变得有些僵硬,傅君嗯了一声。
安晚却自嘲的笑了笑。
她没有跟任何人,可她却这样反问他,得到的答案有些失望。
感觉四周都凉凉的,安晚唇角的笑容特别苦涩,傅君紧接着说,“安晚,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也许,大男子主,义作崇的原因。”
他很坦白。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吧。”安晚抽回了自己的手。
掌心一空,傅君觉得自己的心也变空了。
“旁边有房间,晚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安晚关上了房间门,啪嗒一声,上了锁。
这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听起来格外刺眼,傅君关于这点,始终不明白安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从安晚知道他受伤的神情来看,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是有感情。
不然,不会反映这么大。
可是,他哪里说错了?傅君不懂。
安晚这一晚,睡得特别不好,太多太多的场景出现在梦里,她梦到诸诗澜拿着刀来割她的背,说她跟傅君一起,就要跟他受一样的苦。
要受他那样的折磨。
画面一转,又到了那天晚上,傅君对她说那些话……
还有一一,一一被诸诗澜带走,等她过去,看到的是毫无生气的一一躺在那里,安晚伸手一碰,所碰到的是冰冷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她撕心力竭的大吼起来。
安晚猛的惊醒,房间里还回荡着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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