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三年?还是四年?”
顾言靳站了起来,拿着纸巾把刚才擦药的手指擦干净,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好可说的话,却好像渗着寒意。
是的,是寒意。
傅蕾也感觉到了。
“傅蕾,你觉得我一个正常男人,会陪你等个几年?”顾言靳没有等傅蕾想清楚怎么回答的时候,就把问题抛了过来,带着几分冷笑的说,“所以,别对一个年长你这么多的正常男人表白,这个年纪的男人,眼里没有蛮谈恋爱,有的只是生理需求。”
傅蕾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心里特别的难受,难受到她有点想哭。
她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吗?刚才想的所有,都是她一个人在做梦。
他想的,只有生理需求而已。
傅蕾没有注意到病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直到趴着不舒服转过身来时,才看到病房里只剩下自己。
哪有顾言靳的身影?
眼睛里涩涩的,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傅蕾吸了吸鼻子,她想,她这是失恋了吧。
都说失恋才会这么难受,这么痛苦,才会哭。
都还没有牵手,拥抱,就已经结束了。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而她也不可能现在就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敲响,然后是姐姐的声音传进来,“蕾蕾,还痒不痒?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姐姐,别怕,别怕。”
傅瑶看着脸色很不好的傅蕾,担心她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看到姐姐,傅蕾抿了抿嘴,然后唰的哭了。
哭得那个伤心,那个崩溃啊,就好像全世界把她遗弃了一样,傅瑶心疼极了,都说长姐如母,她本来就比小蕾大七八岁,看着小蕾长大,哪里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乖乖,出什么事了?蕾蕾,别吓姐姐,怎么了?”
傅蕾就是哭,不说话。
哭得没有泪水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傅瑶很了解自己家人的脾气,不想说的话,你怎么问都不会说,反而等平静下来后还会告诉你原因,所以她也不问了。
“还要不要擦药?”
傅蕾点了点头,乖乖趴下,任傅瑶把身体其它位置都擦好药。
不用说,她也猜到是顾言靳打了电话过去,姐姐才过来的……
因为她不愿意脱裤子,所以他打算再也不跟她牵扯任何关系了吗?傅蕾想着,心里有些难受,却也没有哭之前那么难受了。
她想了想,可能自己也没有喜欢到顾言靳那种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才会这样吧……
“姐姐,你跟姐夫真好。”傅蕾突然喃喃自语似的说话,初恋是姐夫,然后结婚也是姐夫,一直是一个人,白头到老,真好。
“那个人来得刚刚好就好,不能太强求。”傅瑶微笑的回答着,“等你将来遇上那个人,你就知道了。”
那个人……傅蕾脑海里涌出来的人,又是顾言靳。
是啊,她知道了。
是不能太强求。
可能,年龄上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傅蕾自我调节,自我安慰的想法还是很强大的,前一刻还哭得那个伤心裂肺似的,现在就已经自我调节好了。
所以,多看看心理学的书,还真的有用。
至少不会走进一个死胡同,怎么扯都扯不出来,是吧?
————-
病房外,陆祺始终看着站在窗户旁边抽着烟的男人,他一通电话,就把陆祺跟傅瑶叫到了医院,自己呢,先是躲在一边,等傅瑶进病房后,再走出来。
病房里哭泣的声音,又有谁没有听到呢?
直到最后一口烟抽尽,顾言靳才把烟蒂丢到垃圾桶内,平静的说,“我一会要飞美国,小蕾的事抱歉了。”
陆祺嗯了声。
在顾言靳从他身边走过时,陆祺又开口,“决定了?”
“她只是个孩子。”
陆祺听了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孩子会长大的。”
“傅瑶知道你的心思吗?把她妹妹推给我。”顾言靳淡笑着反问,可是笑意并未达眼底。
“言靳,过去的事情该放就……”
“陆祺,你不是我。”顾言靳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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