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本来是在走廊里等的,只是坐在长椅上,坐了片刻,小腹里突然抽痛了一下,顿时吓坏了她,想起时这几日着了凉,忙不迭地回了不远处的病房。
在窝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的手抚着小腹,想——宫溟,一定要挺过来,如果宝宝和我都没有你的话,该怎么活下去?
手术室的灯血红血红的亮着,偶尔闪烁一下,就会引起走廊里的人的注意。
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四周都是一片死寂。
有高跟鞋的动静传过来,两个不速之客从不远处走过来。
同样都是一身端庄长裙,哪怕是冬日也异常飘逸,保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来,微微有些防备。
“女士,您不能向前走了。”保镖拦在两人面前,眉眼里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前面的手术室正在手术,而这一层的病房,都已经被包下来了。”
意思是,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来找宫溟。”端庄的美妇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手术室,微微蹙眉:“宫溟手术的事情,怎么没有通知我们?”
保镖依旧不卑不亢,任凭那美妇人如何说,都不肯让开一步。
到最后,郝静柔微微有些急了,跺脚:“我是夏筱筱的母亲!你去跟夏筱筱讲!你们居然还拦着我!”
说着,她又拉过来旁边的林雅芝:“这是宫溟的生母!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来看一下宫溟和筱筱,你们就这么拦着我们!”
保镖的眼眸终于很疑惑的晃动了一下:“您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夏小姐。”
说完,他就往一边的病房走,可身后的两个人亦步亦趋,在进门的瞬间,都跟着挤了过去。
保镖微微蹙眉,但是还没等开口,郝静柔直接跑到病床旁边,一只手抓着夏筱筱的手,一边很焦急很心痛的唤着:“筱筱,你怎么样?你醒醒啊,你醒醒!”
夏筱筱本来有些昏沉,被她的冷手一抓,惊醒过来,就看到郝静柔一张满是担忧的脸,说实话,好久没有见过她这样担忧的模样,乍一看见,竟然觉得虚伪。
“你来做什么?”
她一时警惕。
可郝静柔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坐在她的床边,一脸的担忧:“你这个身子骨,都怀了孕了,宫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妈妈说一声?”
“妈妈”这两个字一出来,原本还有些警惕的保镖就放松了许多。
见夏筱筱也没反驳,保镖就微微退后了一些,然后退出了病房。
“你们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
见保镖退出去了,夏筱筱说话也就尖锐很多:“不要做这样的戏码了,我不会相信的。”
她说着,向身后坐了一下,似乎是试图坐起来,却突然被身前的人带了一下,又坐回去。
“筱筱,妈妈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们现在怎么样的。”
郝静柔颇为无奈的叹息,然后坐在夏筱筱的身边,见夏筱筱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想见我,妈妈就先出去,你和林伯母先说几句话。”
说完,她就真的走出去了!
而林雅芝,只是一脸笑意的坐在旁边。
从那个地方出来,林雅芝好好拾掇了一番,虽然有些憔悴,但是依旧能看出来当初的风采卓越,安静的端坐在哪里,一副优雅美妇人的样子。
浑然和刚才的人判若两人。
但是夏筱筱还是有些警惕,瞥了一眼她,蹙眉:“您来找我什么事?”
宫溟的母亲,她还算是有几分在意的,但是实际上,这个女人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放弃了宫溟。
她还没有忘记,在婚礼上爷爷突然暴毙,就和这个女人扯不开关系,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但是她到后来,还把宫溟带下水了!
一想到这里,夏筱筱的态度就越发不好。
反倒是林雅芝,笑得温润端庄,轻轻柔柔的和夏筱筱说这话。
而走廊里,依旧一片死寂,郝静柔从病房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转头看了一眼那些保镖,昂着下巴说道:“我女儿要吃城南的桂花糕,现在就去买。”
领头的保镖蹙眉,点了一个保镖出来,让她去买。
可是郝静柔还不消停,张口闭口各种各样的东西,像是变着花样儿的从她的嘴里冒出来,而那些保镖们一个个被支出去,最后,只剩下那个保镖一个人站在门口。
领头的保镖神色很淡漠,任凭郝静柔说什么,也没有动地方的意思,反而一抬眸,眼底里都是冷意。
“我要在这里守着宫先生和夏小姐,一直到我们萧少回来,如果您还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等其他人回来,让其他人去替您做。”
保镖说着,声线淡淡的向后靠了一些,并且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现在马上往医院加派人手,现在。”
保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都是紧紧的盯着郝静柔的,盯得郝静柔浑身都散出来一身冷汗来。
她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脊梁,有些心虚的抱怨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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