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爵已经扬眉纨绔地开口:“电话是我家夏夏的,她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她就是把电话扔臭水沟里,谁敢说她半句?她自己的电话,还不能随心所欲了?”
“柯爵,我没有问你!”钟瑜衡眉头拧着,眸光深深地紧锁着夏千寻。再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千寻,现在就连电话也不想接我的了吗?这么多年以来……”
夏千寻蹙眉,她最不愿意听从前的故事。因为从前,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全心全意地付出,只要提到从前,她的心里,便会对钟瑜衡没有好印象。她不想这样!
柯爵打断钟瑜衡的话:“这么多年以来,你和苏二小姐从阳台滚到房间,又从房间滚到厕所,再从厕所滚到床上,你就像个牛郎,滚得一身脏,你忘了?”
“我没有!”钟瑜衡瞪着柯爵。
“呵呵呵,钟瑜衡,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好像谁说话大声谁就有理似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鹰攫兔子,喊叫的是兔子而不是鹰,猫捕老鼠,啼呼的是老鼠而不是猫,鹞子捉家雀,啾啾的是家雀而不是鹞子……大声只是弱者的表现而已。知道为什么我家夏夏看不上你吗?就因为你太弱了。”
“夏千寻没有看不上我。”
“你少自欺欺人了,她要是看得上你,干嘛要嫁给我?”
“柯爵,我说不过你!”
“难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你……”
“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咬牙切齿做什么?有种来打我呗!”
“是你说的。”钟瑜衡咬牙,真的冲向柯爵。
柯爵放开行李箱,交代夏千寻:“老婆站一边,给我加油!”
夏千寻:“……”
钟瑜衡真的是被柯爵气红了眼。他真的没有想来打架的,他就是想约夏千寻出去坐一会儿,吃顿饭,或者是喝杯咖啡,甚至是去公园的长凳上,坐一会儿都可以。他就是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想要告诉她,他的理想与抱负。他想要告诉她,他不会比柯爵差。他想要告诉她,他后悔了,他后悔之前没有珍惜,在她还喜欢他的时候。他想要告诉她,未来一起面对,抛下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如果不能放下眼下美好的生活,他可以等,等到钟氏集团走向帝都,走向辉煌的时候。他曾经与苏梦绮在一起,那么,他也不去介意她现在与柯爵在一起。他可以等,等她与柯爵结束,然后他们重新开始……
他固执地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想要这个女人像从前一样,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叫着瑜衡哥……
砰砰啪啪——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夏千寻真的是想要伸手捂脸了,一直觉得钟瑜衡其实挺能耐的。她中学的时候,也曾看他与别的同学打过架,那时候的钟瑜衡,在她心里的形象,是无比高大的。因为,他是站着的,被打的同学,是趴着的。
现在,钟瑜衡的形象,真的与高大不沾边,他趴在地上,柯爵站着的。
柯爵理了理衣服,说道:“太L。以后,这种用拳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再费口舌了。不要再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跑到我老婆面前来问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她没有这个义务。钟瑜衡,就是我,写在夏千寻结婚证上的柯爵,我也绝对不会质问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愿意接谁的电话,不愿意接谁的电话,她完全有这个自由。这就是为什么我家夏夏有了我,就再也看不见你的原因。现在好了?死痛快了?”
钟瑜衡憋屈地趴地上,胸口憋着一口闷气,柯爵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份对夏千寻的尊重,的确是他所做不到的。
“走了,老婆,赶火车!骰子带了没?晚上我们继续玩!”柯爵拉起行李箱。
夏千寻立即点头:“嗯嗯,带了。”然后她看着趴地上的钟瑜衡,好无奈地说道,“瑜衡哥,柯爵脾气不太好,对不起啊,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偶尔听不见,也是有的。”
钟瑜衡:“……”
夏千寻,你知道吗?你以前,从来不会听不见瑜衡哥的电话的。
柯爵唇角勾起,与夏千寻走向公路,然后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
帝都。
郑可婉拿着七爷送给她的见面礼去银行保险柜里查看实物。
看到里面是一本美国华盛顿的别墅的产权证明,有些满意地对柯震道:“你干爹似乎很疼你。”
柯震沉声纠正:“那也是你干爹。”
“好吧。那你说,干爹什么时候才会找到人啊?”郑可婉将房本取出来。
柯震不满地皱眉:“你对柯爵的事情,太上心了。”
“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夫妻和睦得太久,他们夫妻越和睦,感情越好,越能经得住考验。你昨晚不是也说了,爷爷最喜欢在传统节日的时候,宣布大事吗?很快就中秋节了。”郑可婉说道。
柯震脸色沉了沉,猜测道:“现在我与柯爵,都只是得到了竞争继承人的资格而已,谁也猜不透,爷爷的下一道考题会是什么?曾经,在爸爸还没有去世的时候,爷爷也曾开玩笑地说过,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
郑可婉:“……”
她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迂腐。
↑返回顶部↑